上那人睡得隻露了一戳頭發在被子外麵。陳墨猶豫了一會,還是伸手輕輕去推杜葉青肩膀:“青哥,醒醒,要拍戲。”

杜葉青蠕動了起來,從裏麵探出半張臉,帶著重重的呼吸聲呻/吟了一聲,摸到了放在床邊的手表。

“白導說要拍日出,你和宋茗的那場,越快越好。”

杜葉青噌地睜大了眼,從床上坐了起來。陳墨跟他說早安,他愣愣地坐了一會,突然幹咳一聲,抬頭看著陳墨,聲音有些啞啞地:“你洗漱完了沒?”

陳墨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看了杜葉青幾眼,道:“還沒有,我先去。”然後大步走進了衛生間裏麵。

再出來的時候,杜葉青已經換好了衣服,什麼異狀都沒有,拿著自己的杯子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杜葉青和宋茗演準情侶2333,簡直災難

想想自己明早要像杜葉青一樣從暖烘烘的被窩裏麵爬出來趕課,我還是麻利地滾去睡了,晚安=3=

☆、25|吻戲

半小時之後大家在酒店大廳集了合,除了幾個白雲駒的老班底以外大家都是一副困得要命的樣子,扛器械的扛器械,背包的背包,打電話的打電話,十來個人叫了四輛出租車,浩浩蕩蕩地朝著海邊出發。

外麵的天還沒亮,到處一片黑沉沉的,連大海都保持著難得的沉默。杜葉青和宋茗坐在一起,一人拿了一個台詞本低頭狂背,前麵的陳墨在和出租車司機低聲討論長期租車的事情,旁邊的車裏麵白導問著遊輪的時間,剛背台詞背了不到十分鍾,出租車就穩穩地停了下來。

即使是靠近熱帶的地方,初春的淩晨還是帶著重重的冷氣。杜葉青演的是一個大學生,帶過來的全是休閑裝,出門外麵隻穿了一件帶兜帽的衛衣,一下車就被海風吹得一個哆嗦,趕緊把兜帽帶上。跟著下車的陳墨很快脫掉了自己的羽絨服,把杜葉青裹了起來。

“你穿成那樣不……”話沒說完,化妝師過來問杜葉青可不可以開始化妝,再一眨眼,隻穿著毛衣的陳墨已經跟白導一起去遊輪服務站商談去了,隻給他留了一個背影。

宋茗在他身邊調笑說:“哪裏撿來的小棉襖?”

杜葉青隻是笑,跟宋茗一起被拉到了化妝的地方,把羽絨服拉鏈嚴嚴實實地拉了起來。宋茗又拿手肘撞撞他:“有吻戲誒,不會生氣吧?”

杜葉青瞥了了化妝師一眼,後者裝作沒有聽見一樣專心化妝,於是道:“我當然不會生氣。”

“誰說你了,”宋茗嘖嘖地說,“我說小棉襖。”

杜葉青下意識地往遊輪服務站的方向看了看,皺眉道:“想哪去了。”

宋茗曖昧地笑了幾聲,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那邊租好了遊輪,這邊在暗淡光線中進行的艱難的化妝也差不多結束了,所有人都上到了遊輪裏,海天一線的地方泛起了白魚肚皮。

說是遊輪,其實也就是比一般的漁船大一點,再簡陋的裝修了一下而已。白導站在船頭,道:“這場戲要在太陽完全出來之前拍完,我來拍主角的戲份,小譚你來取景,大家速戰速決,還能回去睡個回籠覺。”

回籠覺魅力比較大,遊輪上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工作人員按照白導的指令很快把遊輪做了一些簡單的布置,剩下無關人員全部進到遊輪內部,甲板上一下子隻剩下四個人。白導把杜葉青和宋茗兩人拉過來講了幾分鍾戲,架好了機器,龍飛鳳舞地寫好了場記板:“做好準備。”

宋茗進了遊輪,杜葉青脫掉了羽絨服還給站在白導身邊的陳墨,穿著黑色的兜帽衛衣獨自一個人站在遊輪邊上。白雲駒打了板,鏡頭對準了杜葉青船頭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