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低下頭來,杜葉青以為他要吻他,後者卻隻是停在離嘴唇一紙相隔的地方,呼吸有些不穩,低低地、急促地叫了一聲:“青哥。”

杜葉青退燒了之後,回想起他和陳墨的那個約定,隻覺得瘋狂又荒唐,也不是沒有想過把話收回去。但陳墨這兩個字鑽進他鼓膜的時候,杜葉青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自己心跳狂跳的聲音,再回過神之時他已經狠狠地咬上了陳墨的嘴唇,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翻身把陳墨反壓在身下,第一次主動撬開了陳墨的嘴,纏住他的舌頭。陳墨不甘示弱地撕扯著他睡衣上的紐扣,眨眼間兩人之間已經坦誠相對,杜葉青鬆開他,見陳墨的嘴唇被吻得微微發腫,帶著淡淡的水光,總是冷淡的眸子狂熱地回視著他,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欲/望把他席卷了起來。他吸一口氣,撫摸著陳墨的腰線,溫柔地壓低了聲音:“第一次?”

陳墨衝他笑了起來,手沿著杜葉青脊梁的優美曲線一路往下,重新吻住他的嘴唇,突然再一次翻身,做了一個極具攻擊性的姿勢。杜葉青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神色一變,就聽見陳墨貼著他的嘴唇輕聲說:“教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

陳墨流連在杜葉青的身體上,突然柔下了聲線,用前所未有的撒嬌的語氣輕喊道:“青哥……教我。”

杜葉青頭皮一麻,被他喊得半邊身子都酥了下去。陳墨的眼睛就在他眼前,就這麼毫不掩飾地直直注視著他,杜葉青想要回抱住他,腦海裏麵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他和陳墨算什麼關係?陳墨之前一直都是直的,也許因為那一次綁架讓他嚐了甜,但將來總歸要好聚好散,結婚生子,所以他才那麼不想做下麵那個?

杜葉青的手被陳墨握了起來,他回過神,看見陳墨眯著眼睛,危險地盯著他的臉,沉聲道:“你在走神?在想誰?”

杜葉青自己也覺得好笑起來,他本來就不想把陳墨拉進這趟渾水裏麵,隻圖一時痛快才答應了他的請求,到了這麼地步卻患得患失了起來。說到底陳墨自己也說隻是想做床/伴而已。既然是他親口答應下來的,破個首例也沒什麼……

“杜葉青。”他的一再走神讓陳墨的聲音完全冷了下來,埋頭像小獸一樣狠狠地咬上了他的鎖骨。杜葉青抽了一口氣,捧著他的臉,讓他抬起頭來,然後抓住了他的手,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小拇指,啞聲道:“我隻教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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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葉青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如果說之前的陳墨是藏在叢林裏遲遲不敢現身的野獸的話,現在他親手把這頭野獸引了出來,並告訴它怎麼捕捉獵物。他雙眼模糊、渾身虛脫地躺在床上,身邊人不滿足地緊緊地摟著他,像是要把他揉到血肉裏麵去一樣,不安分地湊過來舔他的耳垂。杜葉青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受到年輕人瘋狂的欲/望,警告地拍了他一下,聲音如破掉的風箱一般啞得可怕,無力道:“再動,就從床上滾下去。”

陳墨不動了,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粗重的呼吸噴在他的臉頰邊,開始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青哥……葉青……杜葉青……”

杜葉青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任由他這麼喊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估計是因為前一天睡得太多,早上五點多鍾的時候杜葉青就醒了,睜開眼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