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下來,蓋在了陳墨的頭上,啞聲道:“好好擦你自己就行。”

陳墨衝他笑了笑,動作有些粗暴地隨意擦了兩下頭發:“抱歉。”

杜葉青重新坐下來,拉開了啤酒喝了幾口,見陳墨一直在看他,便抬手把啤酒罐遞給了他。陳墨挨著杜葉青喝過的地方喝了剩下的,把罐子扔進了垃圾桶裏,雙手扶著杜葉青的肩膀,膝蓋分開壓在他身邊的沙發上,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管轄的範圍之內,埋頭吻了下來。

杜葉青微微仰著頭,在彼此的嘴裏都嚐到了淡淡的麥芽酒味。他伸手摟住了陳墨的腰,拉著陳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溫熱的掌心沿著寬鬆的T恤邊緣滑了進去,一寸一寸地摸著他光滑的腰部皮膚,另一隻手鑽進了內褲的邊緣,無聲地潛入了危險的領域。陳墨低低地抽了一口氣,額頭抵在杜葉青的額頭上,眼睛著迷了一樣癡癡地望著他的臉,想要看到他的瞳孔深處,後者卻朝下垂著眼,隻有濃密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被日光燈透出灰褐色的蝴蝶般陰影。他所有的意識都隨著眼前人的動作起起伏伏,忍不住俯下`身,細細地吻那雙孤獨的眼睛,吻它的睫毛、眼角,再一路往下,再一次吻住那張還泛著水光的嘴唇。杜葉青雙手一緊,陳墨馬上氣息不穩地離開了他的嘴唇,緊緊地扣著他的肩膀,下巴用力地抵在他的肩膀上,粗重的喘熄一下一下噴在他的耳垂上,帶著灼熱的溫度,隨著他的動作慢慢達到了頂峰……

陳墨失控地吻他,一邊從茶幾上抽過紙巾,用力地擦著杜葉青的手指和掌心。沒有開空調的客廳開始升溫,兩人都感覺到了熱,體溫、汗水、呼吸全部交融在一起,杜葉青看到了不遠處的空調遙控器,歪過身子想要去拿,卻被陳墨順勢牢牢地壓在了沙發上。他微微掙紮了一下,皺眉說了一聲“熱”,陳墨像沒有聽到一樣,左手和他十指相扣,右手連同嘴唇一起細細密密地吻他的身體。杜葉青索性不掙紮了,放鬆下來,眯起眼睛無意識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陳墨低聲地說著什麼,含含糊糊地,偶爾聽得清楚,偶爾無法辨別,他幹脆把眼睛全部閉了起來,心裏卻像缺了一塊一樣,空蕩蕩的,不知道自己還在不在現實裏。

“青哥……叫我的名字……”

杜葉青微微皺起眉,抿著唇,不知為何總是抗拒著,說不出那兩個字來。陳墨的動作有些粗暴了起來,極力地想要討好他,刺激他所有的敏[gǎn]點。杜葉青的身體卻從頭到尾都冷淡淡的,慢吞吞地不願回應他。他有些慌亂地咬住杜葉青的耳垂,啞著聲音叫他:“青哥,青哥……”

杜葉青睜開眼,回摟住陳墨的肩膀,自己也有些混亂了起來。他努力地放鬆自己的身體去迎合陳墨的動作,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五感上,趕走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和走神,慢慢地總算有了反應,勉強跟上了陳墨的節奏。陳墨一下子抓住了他的這個鬆懈,不由分說地把他成功地拉進了情/欲地漩渦裏……

……

外麵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又停了下來,天已經黑了,原本整潔的房間早就變得亂七八糟,空調安靜地運轉著,驅趕走夏日傍晚的炎熱。杜葉青上半身隻穿著一件背心,側身躺著,裸/露在外的皮膚留下了清晰的曖昧的痕跡,一直延伸到薄薄地夏涼被下麵。陳墨在被子下和他四肢相纏,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拿牙齒咬他肩膀處的皮膚。

杜葉青整個人都要虛脫了,昏沉沉地任他抱著,半隻腳已經踏進了睡夢裏麵。陳墨似乎問了他一句:“你怎麼了?”杜葉青隱約知道他要問什麼,但實在太困了,一個字都沒有回答。過了一會,他幾乎已經睡著的時候,又聽見陳墨低聲問道:“你厭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