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衝他笑了笑:“就像做夢一樣。”

“能讓你這麼高興的,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

兩人麵朝著湖水而立,艾利克斯道:“今天她也很高興,我能夠感覺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墨的思緒暫時斷了一下,偏過頭去看艾利克斯的臉。再怎麼樣杜葉青也是蘭鳶和別的男人一起生的兒子,這句話聽起來卻絲毫不在意。艾利克斯像是要驗證他的猜測一樣,有些俏皮地衝他眨了眨眼:“他們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陳墨道,“似乎和火災有關係。”

“他們母子有七年沒見麵了,因為那場火災的原因。明明互相牽掛著彼此,偏偏誰也不願意先跨出一步。這一次,托你的福呢。”

陳墨微微皺眉:“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艾利克斯笑而不語,學著陳墨的樣子撿起一塊小石子,卻沒有成功地讓它在水麵飄起來:“讓他告訴你會更有意義不是嗎?來,我們去散散步。”

陳墨和艾利克斯一起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客廳裏隻有蘭鳶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左手撐著額頭,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艾利克斯跟她說了一句什麼,她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亂七八糟的淚痕。

陳墨愣了一下,她有些慌亂的胡亂擦了擦眼睛,衝陳墨道:“他在樓上。”

艾利克斯在蘭鳶的身邊坐了下來,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低聲說著話。陳墨安靜地離開了客廳上了樓,回了客房。房間裏麵沒有開燈,杜葉青獨自坐在擺滿了綠植的陽台中間,被月光剪出了一個漆黑沉默的背影。陳墨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邊,見他手裏夾著已經快燃到手指處的煙,目光失落地垂在空蕩蕩的桌麵上,眼角在月光下反射出發亮的水光。

陳墨的彎起食指輕輕從他眼角擦過,濕濕的。“你在哭?”

杜葉青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迅速把頭偏了過去,在煙灰缸裏掐滅了手裏的煙:“沒有。你們聊得怎麼樣?”

陳墨從後麵環住了他,右手臂貼著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彎腰有些急切地咬住了他的耳垂,另一隻手從寬鬆的T恤上方沿著鎖骨往下,滑進了更加私密的領域。杜葉青握住了他的手,轉過身體站了起來,上半身和陳墨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雲層悄無聲息地移動著,月光再一次流瀉而下,在陳墨烏黑的瞳孔裏點上了皎潔的光亮。杜葉青背對著光注視著這雙眼睛,情緒無聲地隱藏進昏暗裏,微微抬頭去親陳墨的嘴唇。

陳墨突然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陽台與臥室相交的地方,半邊身子沐浴在月光裏,半邊身子潛進了黑暗。杜葉青愣了一會,伸手把從肩膀上落了下去的T恤領拉了上來,重新點了一根煙,麵對著陳墨坐下:“不想?”

“你說的那些話,真的沒有騙我?”

“坐七個小時的飛機來瑞典騙你?”杜葉青輕聲道,“我一直沒能為你做點什麼,你和家裏對抗的時候,你獨自一人打拚的時候,我甚至從頭到尾蒙在鼓裏。這是我唯一能夠補償你……”

陳墨帶著一點怒氣打斷了他的話:“我不要你的補償和同情。”

杜葉青的語氣柔和了下來:“我說錯了,不是補償你,隻是做了我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陳墨,你是讓我陷得最深的男人,五年前也是,現在也是,以後也是。”

“你昨天晚上,”陳墨的聲音有些發抖,“明明厭倦我了一樣……”

杜葉青朝他伸出了一隻手:“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