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1 / 2)

題,但是說出口的話是沒法收回的。

蘇鬱頓了一下,緊接著又不緊不慢地把牌裝進紙殼裏,然後抬起頭玩味地看著劉思齊。“我不喜歡他。我其實喜歡你。”

劉思齊呼吸一窒,隨即臉一黑:“你他媽……涮我很好玩?!”之後倒到地上翻了個身拿背對著蘇鬱不再說話。

蘇鬱咧了咧嘴,一臉燦爛。“我還以為這回答會順你意。”

劉思齊默默比了個中指,思想卻是沿著蘇鬱的話語無限延伸了。

蘇鬱其實隱約知道劉思齊已經動了這方麵的心思,但不確定一旦真的擺到桌麵上,劉思齊到底會作何反應。他半開玩笑性質的一次試探,未知因素還有很多,心裏也有忐忑,可以說是一次賭博,賭贏了劉思齊想明白他倆都好,賭不贏大不了還是朋友,反正沒說破。他承認,自己動心了,和劉思齊一起這麼久,他實在沒法硬氣的說全是純潔兄弟情。

劉思齊就糾結的多了點,但起碼得出個結論,他喜歡和蘇鬱在一起,喜歡看著他看自己的眼神裏有某種火焰在跳,喜歡看他學自己咧著嘴笑,喜歡他不再對自己無所謂……

………………

俗話說沒有不能過的日子,隻有不能過的紅燈,鬧劇過後就是淡得跟白開水一樣的生活,劉蘇二人相敬如賓,小日子步入正軌。

蘇鬱覺得房裏少了些生氣,劉思齊就去買了兩條金魚回來,三天換一次水,不過兩人常常一練習起來就忘記,隻好三天換一次魚了。

換了幾次魚之後就進入六月了,又是一個用來放縱、告別以及思念的季節。

順帶一提,六分之一錯過了五月底的校慶,雖然前兩年校慶的演出上都有他們的身影,但今年由於錢小波退出之後新加入的蘇鬱還沒強大到可以登台的地步,也隻有暫時沉寂了。對這件事大家都抱有遺憾,但也沒有開罪蘇鬱的意思。

六月的天,總有下不完的雨;六月的雨,總能勾起人心中的惆悵;六月的惆悵,似雨般綿延不絕。

錢小波一身學士服,將學士帽高高地拋起,仰頭望著操場上空的黑雲,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六分之一的人特地組隊來看他的畢業典禮,看到他這副樣子,大家有些感同身受的味道,麵麵相覷地說不出話來。

錢小波是校園十佳歌手冠軍出身,六分之一全員都由他一手招募,但他終究還是要跟大家說再見了。錢小波畢業了,六分之一還有他們幾個在,那麼再過一年,他們也畢業了,六分之一又將何去何從?

說起來,蘇鬱辛辛苦苦地練唱功,還不一定出成果,時間也就一年不到了,或者更少,確切算來這段時間裏能碰上的也就隻有一兩場演出而已。對他而言有點得不償失,但對六分之一來說,意義重大。

“四年啊,這麼快!我操,哥們兒我四級還沒過呢!”錢小波拍完照,跟班上同學寒暄了幾句之後走過來。

“四級嘛,沒什麼的,會唱英語歌就夠了。”劉思齊拍拍他的肩。

Van接道:“反正畢業證拿到了,工作也拿到了,接下去就是買房買車結婚生子了。”

“滾!那是你的人生!”

“我四級過了。”Van一臉得瑟,吃了錢小波一記不輕不重的鞭腿。

有Van的調劑,氣氛輕鬆不少。

蘇鬱隻是安靜地聽他們講話,一言未發。

錢小波攬過他,笑著道:“你小子就沒有什麼想對師傅說的麼?”

蘇鬱囧然,“呃……恭喜順利畢業。”

“還有呢?”

“沒有了,想到了再跟你說。你反正在本市工作,過來一趟很方便的。”蘇鬱覺得錢小波這個人雖然有時候討厭了點兒,但總的來說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唱歌,自己要跟他學的還有很多,所以說錢小波來學校的次數越多對他越有利。

錢小波聳了聳肩,他跟蘇鬱開始時兩看相厭,但時間長了,有了很大改觀,盡管偶爾還會覺得討厭,比如現在。“方便是方便,不過沒你想的那麼方便。”

“怎麼?”大金問道。

“是這樣的,我表現太好了,公司要派我去深圳分公司,一年後再調回來。”

“哦,新人培訓。”

“哎,大金,你這人其他什麼都好,就是太直接了。”

大金把他的學士帽撈過來把玩,“那邊做外貿的很多,你的英語水平沒問題?”

錢小波鬱卒了,還是跟蘇鬱說話能讓他找到自信。“你也聽到了,我這一走時間可就長了,你平時練習別偷懶啊!”

“哦。我反正上學期已經把六級過了,不會偷懶去背單詞的。”蘇鬱咧嘴,打了個哈欠。

錢小波咬了咬牙,“很好。其實今天也是你畢業的日子,我該跟你說的東西都教給你了,接下去就要靠你自己了,要你自己去領悟。我想一個連六級都過了的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恭喜你從我這兒畢業。”

“同喜同喜。”蘇鬱跟他握了握手。

錢小波把手抽出來,“你小子越來越能搞了!被某人帶壞了。我可沒畢業證書發給你。對了,我最近才發現你已經能用心唱歌了,能把感情融入到歌聲裏去,不錯。是戀愛了吧?”不著痕跡地瞥了劉思齊一眼,繼續道:“接下去就是讓聽的人也感受到你的心情,把你的感情通過歌聲傳達出去,這就是我們歌手要做的,這也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