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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天下午給你配藥的時候被攔了,不然哪用得著耽誤這麼久。”說起專訪,蘇鬱有著自己的無奈。

“被她攔了你這麼點時間就回來了算是快的,她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說起李媛,劉思齊也有無奈。

“她是你前女友嘛。”

“對啊,她是過去式,你是現在式。”

蘇鬱耳朵微微動了動。劉思齊應該是燒糊塗了。

“我們現在不正在同居麼。”劉思齊打了個哈哈,“所以你的脾氣我也是知道的,我知道你遇上她一定會被她攔住。”

“躲著她太浪費我精力罷了,你應該也知道。”

“話說這妮子效率越來越高了,下午做的專訪,晚上就把文章發出來了。”

“我看看。”蘇鬱半跪在地上,拿過電腦粗略瀏覽了一下文章內容,發現李媛並沒有提及他正在跟劉思齊同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劉思齊順手摸摸床邊蘇鬱毛茸茸的腦袋,把他頭發弄得亂蓬蓬的。“歎什麼氣啊,這妮子把你寫的不錯的,就是有點無中生有誇誇其談。”

“還有點捕風捉影。知道不,她當時還威脅我來著,說是我不合作就給我亂寫。結果呢,還不是亂寫麼。雖然這亂寫也分寫得好和寫得壞。”

劉思齊一個大力把蘇鬱整個腦袋按倒被子裏,下麵正好貼著他的肚皮。“爽也分兩種,一種是明爽,一種是暗爽,而你正在暗爽。另外,我很不爽。”

“怎麼不爽了?”蘇鬱抬起頭來看他。

“因為你被人給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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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鬱的暗爽轉為明爽。“雖然作為公眾人物的天敵,記者的殺傷性很大,但你不要忘了我是學法律的。律師顯然是比記者而更讓人恐懼的存在,我怎麼可能真的被她威脅到。”

“你隻是怕浪費你寶貴的精力,對吧。不過你連咱樂隊的新歌歌詞都能唱錯,那麼多的法律條文你真的都能背對?”

劉思齊把他被自己弄亂的發再一撮一撮地理順,這樣的小動作他以前就經常對蘇鬱做。

“懶得你耍嘴皮子了。”蘇鬱站起身來,“你趕緊起來去洗臉泡腳,然後早點休息吧。趕緊的。”

劉思齊鯉魚打挺翻身下床,掛到蘇鬱身上,“扶著我把,我頭暈。”

蘇鬱突然想起那句“喜歡花的人是會去摘花,然而愛花的人則會去澆水。”或許澆了這麼長時間的水,他的那朵花終於要開了吧。

他勾勾嘴角,緊緊抓住身邊這個人的手臂。

第三十九章

黎明時分,蘇鬱醒轉過來。正是一天裏頭最黑的時候。

外麵路燈徹夜未眠,光亮透過窗戶溜進屋內,昏昏暗暗的看不真切。

蘇鬱喘了兩口,小心地把如八爪魚一般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劉思齊撥到一邊。兩個人身上都黏黏的,出了不少汗。他又在劉思齊身上摸了兩把,發現劉思齊的底褲也吸了不少汗。不過出了這一身汗,劉思齊的燒也算是徹底的退了,至少摸上去體溫已經正常了。

蘇鬱翻身下床,匆匆打了盆熱水回來給,將劉思齊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仔仔細細地擦了,除了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那塊禁區。

看著那一小條緊緊包裹著劉思齊的棉質布料,蘇鬱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動作,略作猶豫之後,他還是將之小心地扯了下來,然後極盡輕柔地下手了,又然後他擦著擦著,劉思齊的小兄弟就站起來了。

蘇鬱想起自己喝醉那次是王燦給他洗的澡,但當時的王燦絕對不會像現在的自己這樣尷尬。

劉思齊見他捏著抹布遲遲沒有繼續動作,索性坐了起來。

“你……怎麼醒了?”

“還不是被你弄醒的。”

蘇鬱更尷尬了,把毛巾攤到他的關鍵部位。“那你自己擦吧,我也要去洗個澡。你擦好把毛巾扔盆兒裏,然後繼續睡吧,天都沒亮呢。”

劉思齊看著蘇鬱強作鎮定離去,噓了口氣,隨便擦了幾下就把毛巾丟到床下的盆裏,而後一卷被子躺下了。

小區的黎明實在太安靜了,連秋蟲也息止了吟唱。劉思齊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水聲,腦子裏混混沌沌的就是睡不著,況且他已經在床上躺得夠久了。

他這幾天腦子裏總是不斷閃過和蘇鬱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總算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看不透蘇鬱並不是蘇鬱太複雜,也不是蘇鬱不讓他看清。蘇鬱其實是個想法很簡單的人,對什麼都可以看得很淡,對什麼都可以無所謂。之所以認為蘇鬱不簡單,完全是因為他主觀地把蘇鬱想得太複雜了。

無奈的是當他自以為完全看清蘇鬱的時候他又發現蘇鬱身上還有一點是他還看不透的,那就是蘇鬱對他到底抱著的是什麼樣的感情。

他知道以蘇鬱的態度,他如果強硬一點要搞定蘇鬱也不是難事,但是他希望的是兩情相悅而不是一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