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老是裸睡的。”
“還不撒手! 凍壞了!凍壞了!幫我把內褲拿過來!”
劉思齊悻悻收了手,撿了地板上的內褲丟給他。
“我靠!怎麼往我臉上丟!”蘇鬱其實也是有起床氣的,一腳踹過去,不過被他熟練地躲過了。
“怎麼不是我那條?”
“呃……地上就這一條了。”
“我靠靠靠!你又穿我的。你不是嫌小麼!”蘇鬱說著,利索地把劉思齊的內褲套上了。
劉思齊默默鼻子,“又不是第一次了,無所謂的,反正差不多的。”
“哎,這天一下子這麼冷了。”蘇鬱穿戴整齊,搓了搓手,扒著窗簾往外望了望,積雪的確挺厚的,臉上也露出些孩童般的雀躍來。
“我可不跟你打雪仗啊。寒假了你去我家,我們那兒的雪更厚,一腳下去能到膝蓋。”
“嗯,寒假的事兒到時候再說。先說現在吧,咱出去玩吧。”劉思齊一臉期待。
“約會?”蘇鬱眼睛亮了亮。
劉思齊重重點了點頭:“嗯!你說去哪兒?”
“看電影?去哪兒都成吧。”
約會嘛,最主要的不是約會地點,而是約會的主體。
“那我定了,咱去歡樂穀。”
…………
適逢周末,不過因為剛下過雪,交通不便,所以歡樂穀的遊人不是太多。
饒是如此,蘇鬱和劉思齊也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地把手牽到一塊兒去。
看著前麵一對學生情侶,男女之間相互勾著手指有說有笑,卿卿我我的樣子,劉思齊歎了聲“世風日下”,然後手往蘇鬱肩上一擱,把人往自己這邊稍稍帶了帶。
兩人就這樣攀著肩膀一幅哥倆好的樣子往主題公園裏麵走。
“先玩哪個?旋轉木馬?”
由於積雪的緣故,主題公園裏好多遊樂設施都暫時不能使用了,工作人員則是快馬加鞭地對其進行著維護。
“旋轉木馬是這世上最殘酷的遊戲,彼此追逐卻永遠隔著可悲的距離。”蘇鬱蹲下`身,抓了把雪揉成個雪球,用力擲向遠方,砸到誰誰倒黴。
“切!胡說八道。”劉思齊也捏了個雪球,拿在手裏拋上拋下,“一句話,去是不去?”
“去。”
劉思齊咧咧嘴,用力投出雪球。
雪球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到比蘇鬱的雪球更遠的位置。
旋轉木馬,就算在小時候蘇鬱也很少玩,這次算是把他未泯的那一點兒童心徹底激發出來了。
蘇鬱隨便挑了匹木馬,用了個不怎麼好看的姿勢爬將上去,坐穩後開始四下裏尋找劉思齊。不想腰間一緊,被人緊緊摟了——劉思齊那廝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他共乘一騎。
“這樣就不殘酷了。”劉思齊貼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那麼輕的話語,輕到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每個字卻好似有千斤分量一般重重砸在蘇鬱的心上。
隨著木馬低速的旋轉,蘇鬱的心也跟著輕快起來。但是他知道,旋轉木馬終究會有停止的一刻,所以他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慢一點,再慢一點……
劉思齊摟著蘇鬱,隻覺得暈頭轉向的,沒想到木馬如此慢的速度也能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跟他曾經的女朋友們也玩過旋轉木馬,不過卻沒有一次是兩個人坐在一匹木馬上的,更沒有像現在這樣心跳得如此之快過。
…………
終於,木馬不動了。
兩人頂著周圍人各色目光飛也似的朝木質過山車的方向跑去。
木質過山車是歡樂穀的主打娛樂項目,就好比八達嶺長城之於北京,是絕對不能錯過的。正因如此,遊樂場第一時間對其進行了維護,在營業之前就將木質軌道上的積雪清理完畢,保證了該項目的正常運行。
即便這天有人相對較少,他倆還是排了好半天的隊,然後義不容辭地搶了第一排的兩個位置。
過山車可比旋轉木馬刺激多了。
從達最高點迅速跌到最低點而後又急速上升回旋,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蘇鬱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被掏空了,但在下一瞬間又重得快要從身體裏掉出來。
還好,劉思齊適時的握住了他的手,還叫他如果害怕了就大聲說出來。
蘇鬱當即跟著車上其他的人一起肆意尖叫起來,把所有的負麵情緒都拋諸腦後,就好像那天在舞台上,心中有了無限的勇氣。而勇氣的來源,現在正坐在他的身邊,緊握著他的手。
他想,此時此刻就算是過山車脫軌了他也無所謂了,至少他倆的手還牽在一塊兒。
也就是這胡思亂想間的功夫,過山車行完了整條軌道,回到原點。一車人,好些都蔫了,抓著欄杆顫顫巍巍地往外走,反觀蘇鬱,竟還有些意猶未盡。
“接下來再去玩什麼?”劉思齊問他。
蘇鬱看了看腕上的勞力士,指針雙雙向十二靠攏了,一個上午就玩了兩樣東西,時間光花在排隊上了。
“先吃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