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 卻做出這些丟人的事情, 靖遠侯夫人麵子上格外的難看。

丫環婆子都跪在地上,鄭氏卻沒有多看一眼,而是問道:「你說你是散步聽到的,你去哪裡散步?」

李招娣嚥了嚥口水,額角都出了冷汗,小聲說道:「就是在院子周圍散步的。」

鄭氏眼睛瞇了下,明擺著不信。

李招娣避開了跪在地上的那些丫環婆子的視線,說道:「我都是在花園散步的。」

正是點了下頭,看向管事說道:「把打掃花園的那些丫環婆子都喚來。」

除了李招娣外,在場的眾人都知道她要倒黴了。

府裡這些下人的關係彎彎繞繞的,如果是正經的侯府小姐,他們自然不敢有什麼怨言,而李招娣說的好聽一些是靖遠侯夫人的親戚,說的難聽一點不過是個破落戶,靖遠侯夫人善心才會接了她來住。

特別是李招娣可以說是一貧如洗,就連生父下葬都是靖遠侯府出的錢,而她身上穿的用的也都是靖遠侯府置辦的。

在靖遠侯府,李招娣唯一的靠山就是靖遠侯夫人,偏偏她還不知道討好靖遠侯夫人。

靖遠侯夫人說把事情交給鄭氏,李招娣可能沒有意識到,她的另一層意

李招娣惱羞成怒,直接踹開了紅纓說道:「還給你賣身契,你就自由了,你這是鬧什麼?」

靖遠侯夫人忍不住咬了下牙,卻發現靖遠侯和蘇明珠都是一臉等著看戲的模樣,更是氣悶的慌。

紅纓也變了臉色,她跪在李招娣麵前低著頭問道:「姐姐,你真不願意救我嗎?」

李招娣往後退了一步,因為她當初對紅纓說過不少事情,所以此時也不好說狠話:「我給你些銀子,你出府以後買個房子再買些地好好過日子吧。」

買房子買地?

紅纓覺得李招娣就是在騙她,她這樣的年齡還是個姑娘家,根本不敢做這些事情,她直接跪著爬到了鄭氏的麵前,哭求道:「世子妃,姑娘根本沒聽到過什麼話,她是在騙人,她還一直說武平侯府該是長子繼承,讓次子繼承是亂了規矩。」

蘇明珠唇微微張著看向了李招娣,她竟然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出,這已經不是傻了吧?簡直是蠢貨啊。

靖遠侯夫人氣的眼前一黑,指著李招娣卻說不出話來,畢竟就算親疏關係,李招娣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靖遠侯倒是輕笑了下說道:「還有別的嗎?如果你都說了,我做主讓人把你送到莊子上幹活,保證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紅纓聞言就說道:「有,表姑娘知道蘇姑娘嫁給了薑狀元後,多次提及蘇姑娘配不上薑狀元,會害了薑狀元,還時常說都是那些人亂七八糟的做事情,才讓蘇姑娘能嫁給薑狀元。」

蘇明珠眨了眨眼看向薑啟晟。

薑啟晟伸手握著蘇明珠的手:「是我高攀你。」

蘇明珠笑道:「不對,我們天設地造的一對。」

李招娣怒道:「閉……」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有機靈的婆子去摀住了她的嘴,另有人製住了她。

紅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都說了:「而且表姑娘還偷偷讓我把府上給她的東西拿出去典賣了,銀錢她都收起來了,就是說打碎的鐲子……」

蘇明珠已經不想聽了,而且他們在這裡多少有些不合適,說道:「外祖父、外祖母、舅母,我們先帶表弟出去吧。」

鄭氏也不想兒子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看向了公婆,靖遠侯說道:「去吧。」

薑啟晟起身,扶了一把蘇明珠,高邵雲也乖乖跟在了薑啟晟的身邊,幾個人朝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蘇明珠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被捂著嘴的李招娣,說道:「忘記告訴表姐了,我大概四歲的時候,母親就特意請了宮中的嬤嬤來我身邊伺候。」

李招娣看著笑得天真的蘇明珠,再也控製不住恨意和恐懼。

蘇明珠眉眼彎彎好似新月一樣,看著軟軟糯糯格外好欺負:「不為旁的,就是和我說一些前朝後宮的事情,還有一些你永遠不可能知道的秘聞。」

薑啟晟覺得蘇明珠此時的尾巴已經翹了起來,不僅把人欺負了,還要再去踩上幾腳這樣的性子還真是可愛的很。

蘇明珠笑嘻嘻說道:「所以你這些小手段,真的隻能算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