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博遠這邊的動靜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隻是蘇博遠沒有吭聲,他們都沒有主動過來,倒不是因為不關心,而是他們這樣的家世,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旁人知道的,所以蘇博遠起身提前離開,也沒有人多留,院子的主人親自把蘇博遠送上了馬車。
蘇博遠說道:「打開吧。」
知書打開了盒子放在一旁,蘇博遠並沒有動裡麵的東西,知書和知棋也不敢讓蘇博遠動,畢竟那些明擺著就是女兒家的私物,動了反而髒了蘇博遠的手。
知棋小心把裡麵的幾封信給拿了出來,等蘇博遠點頭,這才拆開遞給了蘇博遠。
蘇博遠看著上麵寫著霖郎兩個字,確定了送這些東西過來的人就是程霖。
而看到信的第一行,蘇博遠臉色就變的極其難看。
信開始寫的就是一首小詩。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蘇博遠已經看不下去後麵的話,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就見落款處寫了一個瑤字。
深吸了口氣,蘇博遠把這封信收了起來,又看了其它的幾封,咬牙罵道:「不知廉恥!」
哪怕一向好脾氣的蘇博遠,此時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等回了武平侯府,也不用知書他們,自己就抱著盒子下了馬車,直奔著正院過去,此時蘇明珠和白芷然已經睡醒了午覺,正在和武平侯夫人說話,倒是武平侯去處理事情不在這裡。
見到蘇博遠氣沖沖回來,蘇明珠眉頭一挑直接問道:「哥哥,可是誰欺負你了?」
蘇博遠咬牙直接把盒子打開放到了桌子上說道「母親,這些是程霖讓人給我的。」
聽到程霖的名字,武平侯夫人微微蹙眉,再看盒子裡的東西,一眼就認出那方帕子用的料子正是宮中剛剛賜下的錦緞,武平侯夫人讓人給蘇瑤送了一匹。
蘇明珠湊過去看了眼,簡直不想說話了。
武平侯夫人把信拿出來挨著看完,見女兒盯著她,就把信遞過去。
蘇明珠和白芷然一起看完,忍不住說道:「這……她是瘋了嗎?」
白芷然神色也格外難看,如果這些東西被旁人知道,連累的可是武平侯府所有人的名聲,特別是蘇怡還沒有出嫁呢。
武平侯夫人說道:「行了,這有什麼可氣的。」
蘇明珠皺眉說道:「母親,程霖把這些東西送回來是什麼意思?」
白芷然有些擔憂問道:「而且這些就是全部了嗎?會不會是想要威脅我們?」
武平侯夫人說道:「不管他們什麼意思,博遠你去讓人請你大伯回來,明珠去書房把你父親叫來,芷然留在這裡陪我,玉桂去請王氏和二姑娘來。」
幾個人都應了下來,蘇博遠和蘇明珠一起往外走去,忍不住問道:「妹妹,母親是什麼意思?蘇瑤做的事情會不會連累我們家?」
蘇明珠在聽母親叫蘇政齊和父親一起過來,心中就有猜測說道:「不會,怕是……二堂姐不是被劃出族譜,就是被送進尼姑庵。」
這兩樣不管哪一種結局都是極其差的,蘇博遠心中歎了口氣,蘇瑤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蘇政齊並不在府上,而是在養外室的院子裡,不過家中小廝都知道位置,蘇博遠直接讓侍衛小廝過去把人給請了回來。
武平侯很快就過來了,武平侯夫人倒是沒說什麼,隻是把信遞給了丈夫,武平侯看完就放在了一遍,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蘇博遠看著父親想到自己在知道的時候,那種又氣又怒的模樣,撓了撓臉。
王氏和蘇瑤過來的時候,見到幾個人都在,蘇瑤行禮後,武平侯夫人點了下頭說道:「都先坐下。」
王氏看了眼倒是有些不安,卻不知道為的是什麼事情,想要說話又不敢。
蘇瑤倒是安安穩穩坐著,打量了一下蘇明珠,就在一旁擰著帕子了,忍不住問道:「叔叔、嬸嬸可是有什麼事情?」
武平侯夫人問道:「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蘇瑤還沒說話。
王氏就趕緊說道:「沒事的,我們沒有事。」
蘇瑤有些不滿地看了王氏一眼,到底沒再說什麼。
王氏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且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她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博遠看了眼蘇瑤,他心中懷疑為什麼蘇瑤做了那些事情一點心虛都沒有。
蘇明珠正在吃果子,覺得味道不錯還餵了白芷然一口。
蘇博遠覺得自己更多餘了。
蘇政齊被帶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胭脂味和酒味,不過人倒是還沒醉,進來後看著滿屋子的人問道:「二弟這是要幹什麼?」
武平侯這才把信遞給了他說道:「你看看。」
蘇政齊雖然有些不耐煩,可是不敢得罪武平侯接過來看了起來,剛看了一封,他臉色一變直接把信扔到了地上,轉身就一巴掌扇在了蘇瑤的臉上:「賤人!」
102.102 蘇瑤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