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知他怎麼看出來的,隻是默然。
他扶起地上的鼻血男:“卑鄙的家夥,居然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傷了這邊的王牌投手?我申樂在這裏發誓,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上場之前江絨給拉拉隊的人發了敵敵畏,關照他們在外麵噴蟑螂玩。
原因很幼稚,因為我們今天的對手是飛毛腿隊。
天氣還是照樣的炎熱,每個人在腦門上澆了點礦泉水,懶洋洋的坐在板凳上等教練宣布首發。
“笑笑先發投手,周蒙,克強準備,1棒,顧亞傑,遊擊手 ,2棒,三毛 ,TAKE,左外野手,小七,一壘手,3棒,蜂炮,陳誠,4棒,阿拜,一壘手,中外野手,5棒,KO,三壘手,6棒,恰恰,右外野手,7棒,大師兄,二壘手,8棒,阿福,火哥,中外野手,小破,左外野手,9棒,金剛,捕手,如果對方派出右投手,第2棒換上左打的TAKE守左外野,第8棒換上左打的火哥守中外野,若對方派出左投手,第2棒換上右打的三毛守一壘,阿拜改守中外野、第8棒換上右打的小破守左外野,明白了?”教練嚴肅的瞪了一眼眾人。
“不明白!”人群整齊的出聲。
“……總、總之……對方首發投手出了狀況,今天會一直用備胎,那是個小蝦米,我們是強打陣容,笑笑你給我把局守好,大家就大開殺戒吧。”教練抓狂的指指烈日當空的賽場。
“有——”我拖長聲音,做了幾個展臂動作,慢吞吞的從隊員席爬出去。
卻在這樣懶洋洋的空氣裏嗅到一股殺氣,眯著眼睛,從棒球帽下麵往外望去,不足百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壯壯高高的人影。
那人球帽壓得太低叫我認不出長相,我正要走近些看看,卻被陳誠從後麵掰住肩:“那個申樂……”
我才想起前兩天跟我結梁子的那位大哥。
“小心點,這家夥之前不在出場名單裏,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陳誠搭在我肩上的那隻爪子讓我心裏毛毛的:“放心,他能有我天才?”
我在投手區踩了半天板子,比賽才終於要開始了。
我把棒球帽轉到一邊,看見那個叫申樂的正抱著個棒子蹲在場邊盯著我。
捕手金剛比了個高飛球的手勢。
啊……對了,他在看這個,研究我們的暗號?
我扯唇一笑,白癡。
幹淨利落三個直線。
“out!”
換曲線三個。
“out!”
再曲線球。
“out!”
翻板上申樂的名字現出來,正戲入場。
他踢踢打擊位置上的泥,拿球棒在空中揮了揮,就此站定。
我喂了一計下墜。
“好球!”
他動都沒動?這麼沉得住氣?
再喂一計曲線。
他象中了定身咒一樣的。
“好球!”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出局的,這家夥在搞什麼鬼?
我這一擲停的時間太長,金剛焦急的比了一個下墜球的手勢。
這家夥看起來沒那麼好對付,就讓我用最拿手的直線解決他吧。
姿勢擺好,我毫不猶豫的出手,可球脫手的那一瞬間,我卻突然down到了穀底,不因為別的,隻因為我看見擊球區的那個如雕塑一般的人影在笑,花枝亂顫的笑意。
“糟了……”我目光追著飛出的那個小黑點,頭仰成9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