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我求你了,別跟他一起瘋,你壓根就不是那號人……”
第二天去學校領撫恤。
經濟方麵學校補助了一些,申樂他爸還另外彙了筆錢給我,我問過他為什麼,他很坦然的告訴我,因為他們家樂樂說我幫了他很多忙,更重要的是,他覺得我使申樂改變了。
申樂在此次火災之後以受害者的身份向教委遞交了《珍惜生命,遠離災難》的倡導書,並以申氏名義在上流社會發起募捐,成立了校園防火基金會,更在自己的博客上發表《火海逃生》的日誌,一時名聲鵲起,從原先了賴皮貨,變成了新一代N大地標。
1個月之後的票選上,申樂如願坐上了N大學生會主席的位子,而那時的餘浩正麵臨大四的實習調動,因為一直以來的優秀,毫無疑問的進入N城警局附屬的紫薇山刑事鑒定科跑起了龍套。
我因為拎冰的那個夜裏受了寒涼,加上之前的身體狀況,那幾個月都窩在學校給我們安排的臨時宿舍裏養病,學期末頭一次掛科,心情鬱結,張羅著補考什麼的,手機是到快放暑假了才買了個二手的。
忍不住給餘浩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進了紫薇山。
“喂?”
“喂……餘浩啊,我是……”
“笑笑!?”
“恩……”
“你怎麼回事啊!?我找了你好幾個月了,電話換了,也不怎麼去上學,跑宿舍敲門又沒人開,要不是丁冬說你一切都好,我都要去公安局報案了!”
“嗬嗬,你實習還好嗎?”
“山區!這裏純山區!我在的是強化實驗室,都建在山頂上,什麼都沒有,上峰說是為了鍛煉我們年輕人的體能,總之我現在過得是少林寺的生活。”
“你爸那麼能耐,叫他給你轉啊。”
“拉倒吧,我們家又不是申樂家,老頭恨不得把我派到大興安嶺去呢。”
“沒有休假嗎?”
“法定的雖然是雙休日,但這裏一來案子就忙得不得了。”
“恩,那我下次去看你吧。”
那頭突然安靜了。
我隻好補充道:“正好周日咱們班組織去爬紫薇山。”
“哦……”長長的一聲,然後又是古井無波。
我忙張羅著掛電話:“那,到時候見吧。”
“恩,再見。”
“再見。”
“拜拜。”
“拜拜。”
“周日見。”
“周日見。”
“……”
“你掛電話啊。”
“你幹嘛不……”
沒等他話說完,我就把手機給關了,揣進懷裏還覺得它發燙:“惡心死了……江笑,你惡心死了……”
19.火車
我現在相信自己對餘浩有點不正常了,應該說我已經習慣了。
這在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雖然這幾個月認真考慮過丁冬所說的‘好幾年,就去結婚生子’的情況,但更多的時間,我常常在想跟餘浩坐在一起算計對方的樣子。
再加上剛打完的那個電話。
我決定不負責任了,我對餘浩,非得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怎麼樣完了之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自然也沒人可以負責。
我倒是想良心發現,臨陣退縮。
可那小子勾了我大半年了,心裏起膩,非要跟他掰扯的一幹二淨。
哪怕是爛桃花,他也是我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