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來問我怎麼了?你是特地選擇性失憶了吧原來你才最逃避現實!
算了,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詢問,做兄弟做仇人也不過就是刀背刀刃的區別,到時候大家把插在兩肋的刀拔出來互砍三下誰脖子斷了誰認栽。
“左先生,我問你。”池未鋒放下筷子扣著手,格外認真的說。
於是左瑞岩也放下筷子,抬起頭正視他格外認真的聽。“嗯。”
“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嗎?”
“什麼?”左瑞岩沒聽明白。
“就是,就是我們的關係啊?!”池未鋒一急就提高了音量,不算人多的早餐店裏,大家都聽得分明,不由得側目。
池未鋒轉頭瞪了幾眼把那些伸長的耳朵都瞪得縮回去。
左瑞岩低了一下頭,大約是奇怪池未鋒突然這麼問,理所當然的回答,“一樣。”
這當然是他期望的答案,可是親耳聽到的時候池未鋒的心居然被大馬蜂紮了一下,吹氣球一樣腫了起來,一直漲到眼球底下,壓迫得眼睛酸澀,幾乎要努力眨巴幾下掉幾滴淚來舒緩舒緩了。
可惡我就知道隻有我一個人在糾結好吧既然你不當一回事我也要忘幹淨!
池未鋒不服輸的把這些複雜的思考打個包扔進垃圾填埋場讓它自然降解去了,就算是不可降解塑料也讓它埋到地表最深處。
池未鋒開始鎮定自若的過回日常生活,除了偶爾管不住自己的目光往左瑞岩的嘴唇瞥。
隔天到了公司後,有一個巨大的包裹在等著池未鋒和左瑞岩簽收。
出差時那接待人很有心,兩箱子的香醋一早寄出,在路上顛顛簸簸這會總算到了。
他考慮周全,雖然左瑞岩沒有開口,他也準備了一箱送給他,所以收件人寫的是兩個人的名字。
備注裏寫了左、池各一。
池未鋒在包裹單上潦草的塗上名字,拍了拍包裹得很好的紙箱子。
左瑞岩看了看包裹單,對池未鋒說,“兩箱都給你。”
“你不要嗎?”
“嗯。”
池未鋒才不會跟左瑞岩客套,當然毫不猶豫的收下了。
暫且把東西寄存到樓下門衛處,到了下班再去搬出來,雖然箱子不大但是夠分量,池未鋒還得讓左瑞岩開車送他。
池未鋒家那老式住宅樓沒有電梯,兩個人又各搬一箱吭哧吭哧的爬六樓。
到了家門口,池未鋒連掏鑰匙的力氣也沒有了,伸出一根指頭抵在門鈴上,就聽到裏麵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來了來了,按個兩聲就夠了,叮咚叮咚跟催命符似的。”池媽媽風風火火的出來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池未鋒側後方的左瑞岩,“哎,小左來啦。”
左瑞岩點點頭,池未鋒代替他回答,“是啊,來幫我搬東西。”他用腳踹了踹地上的紙箱。
“你就會給人添麻煩。”
“我沒有!”池未鋒委屈的叫起來。
現在給人添麻煩的是誰啊是我身旁這個西裝革履麵容嚴肅看起來一表人才實則斯文假麵道貌岸然的左先生啊!
“嗯,他沒有。”左瑞岩跟著說,顯得幫親不幫理。
“小左,你不要縱容這小子,要有原則,否則他一定會越來越放肆,最後爬到你頭上吆喝。”左媽媽告誡道。
左瑞岩搖了搖頭,看樣子很無所謂。
“好啦好啦,先進去。”池未鋒不耐煩的揮手。
二人把東西搬進去之後,池家二老理所當然的留左瑞岩下來吃晚飯。
看在他勞苦功高的份上,池未鋒也說了一句,“吃完飯再走吧。”
“好。”左瑞岩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