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口氣說:“放我下來!”
他都做好和傅星沉討價還價的準備了,結果傅星沉一反常態地好說話,說放就放,一點兒也不遲疑。隻是葉宿剛被放到地上,又聽他說:“我背你走一段?”
傅星沉平時雖然會有幼稚行為,但也不會這樣折騰,葉宿探究地盯著他。要不是待在小島的這幾天風平浪靜,傅星沉整天無所事事,他都要肯定對方在謀劃求婚了。
但偏偏這幾天他們都待在一起。
傅星沉是個非常注重儀式感的人,他不會在這件事上倉促。這麼想通了之後,葉宿心中有了定數。
而傅星沉正因即將到達他們約定好的地方緊張,一緊張就忍不住話多動作多。耳麥中策劃團隊的人正在倒數,他屏氣凝神,等到地方,說出那句話——
三步、兩步、一步。
葉宿突然停住了腳步,側臉問。
“結婚嗎?”
話音剛落,就有光灑進眼眸裏。
無數隱藏在沙礫裏、樹葉下,甚至遠一點的海麵上,小船都亮了起來,一束煙火無聲升入天空,最終化作滿天繁花。
無人機破開薄霧而來,整座小島恍如白晝。
葉宿和傅星沉麵麵相覷。
“......你布置的?”
“......嗯。”
就像葉宿想不到,傅星沉早在他們到小島之前就決定好計劃了一樣,傅星沉也沒想到瀾瀾會向葉宿告密,葉宿在經曆一係列複雜糾結的心理活動之後,會率先說出“結婚”兩個字。
耳麥中,對這個烏龍一無所知的策劃團隊正興奮地歡呼。
而現場,隻剩下浪潮翻滾聲和淡淡的尷尬。
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打破了傅星沉的驚喜。
葉宿帶著微妙的愧疚問:“你什麼時候布置的這些?”
說的是小燈,白天他們待在這邊還沒有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夜色掩映,他肯定能一眼看到。
傅星沉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為計劃失敗難過,還是該為葉宿主動提出結婚而高興,心情複雜地說:“你洗澡的時候,我叫人一起弄的。”
見葉宿眼神疑惑,他解釋:“島上其他人都是我叫來的。”
葉宿啊了一聲,愧疚的情緒更深了,他甚少有這樣的感覺,有些不知所措。平時轉得飛快的腦子卡殼了一會兒,他主動靠近傅星沉,帶著討好性質地親了一下他,“那我們再走一遍?”
雖然假裝無事發生,再走一遍流程,可能會讓氣氛更加尷尬,但為了照顧傅星沉的心情,也不是不能忍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傅星沉:“......不用了。”
葉宿很少有浪漫情節,他始終忠於生活,追求長久的契合,似乎總能把所有與浪漫相關的事物破壞殆盡。而傅星沉與他恰恰相反,傅星沉的血管都流淌著浪漫因子,有人在他胸口放了一支火把,永遠燃燒,永遠熱烈如火。
葉宿永遠向往,永遠熱愛,在灼傷的疼痛中找尋筷感。
他是關市三月連綿潮濕的雨季,等一個人在他的世界裏肆意縱火。
傅星沉問:“那還結婚嗎?”
葉宿彎了彎唇角,“和你。”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天返程飛機上——
瀾瀾驚喜地盯著葉宿無名指上的戒指:“爸爸,你終於結婚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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