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還反過來誣賴別人色眯眯地盯著他的人,他敢說,除了展令揚,絕不會再有第二人能有這麼厚的臉皮。
兩人無聲對峙著,正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兩人無比默契地朝進門之人看去。
幸村剛做完練習回來,哪知一打開房門便看見展令揚和流蓮過於靠近的曖昧畫麵,不由得一下子愣在了那裏。
兩人的無聲對峙,一下子變成了三人的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似有一陣寒風吹過,幸村似終於回過神來,微笑著,聲音輕柔:“我好像回來得不是時候。”說著,就有退出房門的趨勢。
流蓮大驚,一把推開擋住他去路的展令揚,跑過去拉住幸村,急急道:“沒有沒有,你回來得正是時候,真是太是時候了,你進來,我出去才對。”
說著,流蓮將幸村推進屋子,自己則退到房間外,還不忘將門關好,臉上那笑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一時間房間裏便隻剩下幸村和展令揚,展令揚借著剛才被流蓮推倒的姿勢,大喇喇地躺倒在流蓮的床上,一手撐頭,臉上雖笑容燦爛,卻明顯若有所思。
幸村望了展令揚一眼,便取下挎在身上的網球袋,放於牆角,打開衣櫃,找出一套衣物,準備去洗澡。
“幸村老兄,如果想洗脫嫌疑,你最好自動自覺地呆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哦。”展令揚突然懶洋洋地說道。
幸村聞言,停下忙碌的動作,看著展令揚,淡紫色的眼眸深遂如幽譚,淡淡道:“如果我說不要呢?”
展令揚笑容加深,一臉地無奈道:“哎呀呀,你不要逼人家嘛,人家會很為難的。”
“展令揚,你到這裏來,到底有什麼目的?”幸村絲毫不為所動,渾身都充斥著王者不容人侵犯的威儀。
展令揚自床上坐起來,一臉無辜地說著與表情不相符的話:“承認你是卡莎麗的未婚夫,我就告訴你。”
幸村似終於有些忍無可忍,眼神漸漸淩利起來,巨大的壓迫感直逼展令揚而去,展令揚卻似毫不受影響,依然笑得牲畜無害,也一臉欠扁。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就是那個卡莎麗的未婚夫,我也已經不想再同你爭辯些什麼,這是最後一次,你聽清楚,我不認識卡莎麗,在你說之前,我根本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我也更不可能是她的未婚夫,我從小到大沒有與任何人定過婚約,信不信,由你。”說完,幸村不再理會展令揚,大踏步走進了浴室。
展令揚依舊笑得開心,幸村的話似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事實上也確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影響,隻是無人可知他此刻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流蓮慢慢滑坐在房門前的地上,一股莫明的悲傷湧上心頭,他,是不是做錯了?
看來他真的是太久沒有拉小提琴了啊。
流蓮靜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小提琴,仿佛對待世間最珍貴的珍寶般。
流一文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叉著支撐下頷,沉默地看著流蓮。
“這次的音樂交流賽你可以不必參加。”流一文打破一室靜謐,突然道。
流蓮動作稍頓,便又繼續擺弄心愛的小提琴,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流一文以為流蓮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流蓮卻開了口,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誰說我不參加,我要參加。”流蓮的嘴角揚起一抹妖媚的微笑,看得流一文不禁一怔,腦中浮現一個詞——妖孽。
流蓮輕輕將小提琴放好,提上琴盒不再理會發愣的流一文,徑直出了理事長室。
他不是討厭流一文這個人,隻是討厭父親這個稱號。
維斯理蘭學院這一學期第一次的各項交流賽,就在大家的期待和緊鑼密鼓中開幕了。
交流賽的流程分四個步驟:第一步,各社團在全社裏進行比賽,選出前50名;第二步,選出前10名;第三步,選出唯一一個獲勝者;第四步,也是最後一步,最後勝出的人便有資格同邀請到學院來的各項專業的頂尖人物進行比賽,並獲得對方的指導。
而流蓮所在的音樂社是所有社團中最先開始交流賽的社團。
學生會宿舍內,一陣悠揚悅耳的小提琴聲響起,聚在大堂內聊天、喝茶、養神的各色美少年不由都被這優美的旋律吸引去了注意力。
流蓮自從搬來學生會宿舍後就沒有再拉過小提琴,眾人在陶醉之餘也不禁覺得有些詫異。
“這次的交流賽對蓮來說很重要,他是抱著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的心態來參加的。”雷君凡“好心”地站出來為大家解惑。
可他不說還好,一說,眾人更是好奇了,都瞪著一雙“我是好奇寶寶”的眼睛看著雷君凡,可偏偏雷君凡就此打住,擺明了一副不願再說的樣子,恨得眾人那叫一個牙癢癢啊。
要知道在他們看來,流蓮是一個極其隨性淡泊的人,平時也總是一副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他們實在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這樣的流蓮突然積極起來了。
“令揚,難到你就不好奇嗎?”向以農試圖從大惡魔那裏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