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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蓮低頭,窗外的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絲絲縷縷,牽動著對麵女子的心神。

“我想要一個新的身份。”半晌,才流蓮的聲音低低響起,“郭青青,女,十七歲,展爺之女展落陽的私生女。”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在展爺麵前憑空給他弄出來一個外孫女且不被他發現破綻,那這個人必定隻有展雪清。

展雪清的身份一直是流家的一個謎,除了流天雲和流一文無人知曉,流蓮也不清楚,但從小受了她這麼多的保護,她的本事他還是知道的,這件事情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個能辦到的人。

展雪清沉默,一反開始笑眯眯的樣子,臉色沉了下來,嚴肅而認真。

“小蓮,你決定好了嗎?這樣下去,你就再沒有後悔的餘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流蓮低低笑出聲,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我早就沒有後悔的資格了,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出路。”

“可是你要怎麼收場呢,如果被展家的任何一個人發現漏洞,你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是這樣,就算我倒黴吧。”

展雪清的心隱隱抽痛,他的兒子與大多數的人都不同,天生便好似帶著傷痛。因著特殊的身份,她不能呆在這個兒子身邊,好好的照顧他,知道他性格孤僻,便拜托伊賀家的老爺子帶著他活潑的小孫子去陪著他玩,看著他無欲無求心灰意懶的樣子,便求流天雲逼著他繼承流氏家族,以激起他的反抗,免得他整天胡思亂想。這些時候,她看著他的徘徊,他的無助,卻無法幫上任何忙,無法阻止任何事。

因為這是心的枷鎖,流蓮與那個叫伊藤月的孩子,與展令揚,最終可以衝破陰霾的也隻有心靈的感悟,隻能靠著他們自己想通,展雪清隱隱能夠明白,這件事也許可以改變流蓮,讓他真正的“活”過來。

那個叫展令揚的孩子,她也見過,眉目之間,像個純真無害的天使,但那雙眼睛,偶爾輕輕一瞥,其犀利透徹,讓人膽寒,這樣的人,她想是能夠保護好她的兒子的吧。

其實,她並不在乎流蓮喜歡的人是男是女,隻要那個人能真心讓他所愛,也真心愛他,這就足夠了,之所以讓他交女朋友,也不過是試探他的想法,如今看來,一目了然。

混進展家,說是與管稀林互惠互利,其實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那是展令揚長大的地方吧。

想著這些,展雪清的神情漸漸柔和了下來,俏皮地眨眨眼,道:“好吧,我很願意為小蓮效勞一次。”

流蓮欲言又止,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無奈道:“拜托,你能稍微像個做母親的一點嗎?”

這也是為什麼流蓮從來都在心裏腹誹展雪清為被他稱為“媽媽”的生物的原因,因為她的行事作風實在讓人聯想不到“媽媽”這個詞。

展雪清微笑不語,這時候,早餐也送上了桌。

砰――

鋒利的日本武術刀將木製的小桌一分為二,光滑的切口顯示著運刀之人的卓越功力。

“忍,要想辦法澄清嗎?”宮崎耀司瞥了小木桌一眼,神色如常地問道。

伊藤忍輕哼一聲,道:“沒必要,正好,我就等著令揚來找我,但是,”伊藤忍話鋒一轉,已帶了幾分嗜血,一字一頓,“膽敢背叛者,殺無赦。”

宮崎耀司沉默著,沒有出聲。

伊藤忍淡淡瞥他一眼,冷笑。

“織田。”

“在。”一道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