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翔接著說道:“所以他們會把今川承宗給調回去,但他們卻不會真正對付今川承宗,因為他們要利用今川承宗來把我引回去,引我出手救今川煒正,正如你所說的,我不回去,今川煒正的罪名是虛的,我若回去,今川煒正的罪名就坐實了,我想今川煒正應該自己也想明白了這一點,他也是不原意見到我殺回去的,整個隊裏,真正蒙在鼓裏的人是今川承宗。”
權淑玉說道:“凡事一扯上政治就很複雜。”葉小翔讚同她這句話:“是啊,可是我們這一行說到底就是在為政治服務。”
權淑玉白了葉小翔一眼:“那是你,我是為我自己,任何人想從我這裏拿到想要的東西,就得呂出。”葉小翔微微一笑:“所以說這一次我是占了便宜。”說完葉小翔又輕輕歎了口氣:“隻是沒想到會讓你卷了進來,這一次你非但沒有賺著,搞不好還會有損失。”
權淑玉笑道:“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等你順利完成任務回到華夏,給你們頭說一聲,多少給我些補償。”葉小翔點了點頭,“這個靠譜。”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上了懇峠。權淑玉對懇峠很熟,在狹窄的山路中穿行,走出一片茂密的竹林,他們看到了一間低矮的平房。權淑玉說道:“我堂叔就住在這兒,一般這邊就隻有他一個人。”
兩人走到平房前,權淑玉敲了下門:“堂叔,堂叔!”
屋裏亮起了燈,象是燭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等等,我給你開門。”沒多久門打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披著衣服,手裏提著一隻馬燈,他看了看權淑玉,又看了看葉小翔,臉上有些疑惑:“丫頭,這大半夜的你怎麼跑起來了?這位是?”
權淑玉說道:“叔,你先讓我們進去吧。”男人這才笑道:“你看看我,快進來吧。”
男人把權淑玉和葉小翔讓進了屋。
屋子不大,收拾得倒還幹淨,牆壁上掛著北日本今川天皇的像。
男人讓他們在方桌旁坐下,然後拿起方桌上的茶杯和茶壺,為什麼他們倒了杯水:“丫頭,你不是在光州嗎?”權淑玉笑道:“叔,這位是我的朋友葉先生,我是陪他到大忍山來辦事的。”男人望著葉小翔的臉,看了半天:“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權淑玉點了點頭。
男人淡淡地說道:“我就說嘛,丫頭你在鎮上是有房子的,就算到大忍山辦事,也不至於大晚上地跑到我這深山老林的來。”權淑玉說道:“軍方正在通緝葉先生。”男人問道:“葉先生犯了什麼事了?”
葉小翔沒有說話,他知道男人這是和權淑玉一問一答。
權淑玉說道:“他們懷疑葉先生是間諜。”男人掏出煙來發了一支給葉小翔,自己也點上一支:“丫頭啊,你不是一直隻負責出賣情報,不會插手人家的事情嗎?”權淑玉輕聲說道:“是的,可是葉先生不一樣,他救過我的父母和妹妹。”
男人聽了不由得一震:“原來一年前救了你父母的就是葉先生?”權淑玉點了點頭。
男人站了起來對葉小翔伸出了手:“葉先生,對不起,怠慢了。”葉小翔這才微笑著說道:“權先生言重了,大晚上的,給您添麻煩了。”男人擺了擺手:“唉,別這樣說,你救了丫頭的家人,就是我權家的救命恩人,我時常就告訴丫頭,做人要懂得感恩,更別讓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葉小翔這才知道權淑玉能夠從仇恨中走出來和他的堂叔的勸慰也有關係。
男人問道:“葉先生這是要上大忍山?”葉小翔點了點頭,“如果淑玉能夠證實情報屬實,我確實必須得上去一趟。”男人皺起眉頭:“說實話,從個人的感情來說我是不主張葉先生去冒險的,大忍山一直都是北日本的軍事重地,地勢險要,又有重兵把守,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就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
葉小翔知道男人的話並不誇張,但他已經來了這兒,不可能再臨陣退縮的。
男人說道:“上山的路有三條,而無論哪一條路都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所以你如果從這三條路上山可能性幾乎為零。”
葉小翔說道:“就沒有其他的路了嗎?”
男人吸了口煙:“有,從鷹愁澗的絕壁上去!”權淑玉驚道:“叔,那兒怎麼可能上得去?”男人將煙頭扔掉,踩了一腳:“那是唯一能夠平安上山的道路,也隻有那一側幾乎沒人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