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的身後跟著幾個精幹的隨從,對Keen的手下的阻攔毫不在意,他徑直走向Keen,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Chin,他對他的兒子說:“你明明知道,我才是能給你帶來最大利益的人,談判的時候怎麼能沒有我?”
Keen對他的出現也感到驚訝,他抿唇不答,眼中的憂慮無可掩飾。這說明他所有用於堵截Ban的障礙已經全部被鏟除,僅僅四天,這個男人對待阻撓總是速戰速決。
Ban把視線轉向陸修:“你就是‘修’?”那個讓Chin一直念叨的家夥,此刻好整以暇地坐在他麵前,眼裏閃著嘲弄和鄙夷的光。
“Winchester先生居然知道我的中文名,我深感榮幸。其實我們早已熟識了,隻不過現在才是正式的見麵。”
說罷陸修站起身,向Ban伸出手:“你好,我是Dull鎮的教區主教,前任紅衣主教的助理,Bland。很感激您為教會‘捐獻’的那麼多資金,也很感激您當初殺我沒有殺幹淨。”
一席話說得Ban臉色微沉,他不敢相信,那幾乎動搖他整個家族的根基的賄賂案,竟然是眼前這個男人一手操辦,這也就罷了,而他居然沒有能夠抹殺掉這人?十幾個精英部下的圍攻,竟還讓他脫出了?更可笑的是,這人還是“修”,在他的眼皮底下把Chin帶出Dull小鎮的“修”……
這個讓他栽了兩次的男人,現在在他的跟前謙恭有禮地要求握手,不卑不亢,甚至可以說輕鬆坦然。這本身,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折辱。
Ban冷笑一聲,伸出手與他相握,藍寶石戒指磕得陸修手疼。
“Bland主教,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是,Winchester先生,你可以找我懺悔,你的一切罪過,上帝都會聆聽。”
談判重新開始。
其實秦術挺鬱悶的,他被反綁著坐在那兒,聽著那三個人像是給一件文物估價一般討論著他的去留問題,明知道最後結果仍然是無止境的衝突,還是要裝模作樣地先禮後兵。
沒有讓這三方利益平衡的方法。
他和陸修要的也不是平衡,而是殺出重圍的機會。
Ban對Keen作出承諾,隻要Keen把秦術給他,就讓出他在北美20%的資產,作為他的經濟支柱,否則就趁現在沒有資金補助,一舉收購Keen名下所有產業。
Keen畢竟太年輕,在這場交易中,無論如何他都處在一個不利的境地,他也清楚,Ban這麼做隻是假意地給他一個台階,事實上他現在受製於另外兩方,決定權在他,可是利益的歸屬不在他。
一個是孤身一人的陸修,一個是擁有強大勢力的Ban,他會怎麼做?
……
Keen忽然笑了:“我爭不過你們,你們都是欺負小孩欺負慣了的。”他轉過頭對秦術說:“Chin,你真值錢,為了你我就要傾家蕩產了。”
秦術無話可說。
“那麼,Bland,請你立刻給那位神出鬼沒的李董打個電話,我請求紫府立刻取消對我的股份凍結。”
陸修一直是勝券在握的,他站起身走到秦術這邊,Keen示意手下不要阻止。
陸修說:“不用找他了,該隱會處理這件事,比起我來,你一定更相信他,不是麼?”
Keen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相信你。因為你是個讓我驚訝的對手。”
這下Ban可不樂意了,他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的兒子三番兩次背叛他:“Alex,你這是在跟我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