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眼睛抽疼的次數變多了，而且痛感也越來越強烈，就像有什麼東西要穿透眼膜，從裏麵冒出來。
我緊咬了牙，死死的按住眼睛，幾乎恨不得直接把眼球摳下來。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已經汗如雨下。
不知過了多久，痛感終於過去，我鬆了口氣，忽覺不對，打開“圓”。
“Sasuke？”
黑發少年就站在我身後，定定著站著，一聲不吭，已不知站了多久。
室內一陣沉默。
良久耳邊傳來少年低沉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
“我問你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的事？都這麼嚴重了，為什麼不說？”少年夾雜了怒氣的聲音響起。
雖然別扭的時候很多，但我這是第一次見他發怒。
“沒什麼，Sasuke。”
“什麼叫沒什麼！你的眼睛從我第一次在砂隱見到你時就有問題吧，不僅僅是失明那麼簡單。光這兩天在音忍村，你就發作了三次！”
“……你都知道了。”原來這一切他都知道，我還苦心隱瞞了這麼久。
“如果不是我問，你打算一直不說麼？哥哥！”
我靜靜地站著，卻沒有回答。
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打破了沉寂的氣氛，“鼬先生，你的藥。啊，Sasuke也在！”紅發女忍者的聲音傳來。
這兩天的藥，是她幫我準備的，身為醫忍的香磷確實是為我治病的最好人選。
看我喝完藥，佐助接過藥碗放在桌上，“香磷，你來的正好，幫我看看他的眼睛。”
“什麼？”
既然被發現了，也隻能先這樣了，而且佐助這個樣子，我亦無法開口拒絕。
“沒什麼嚴重的，隻是最近失明的雙眼總是一陣陣抽疼……”說明情況，任她檢查起來。
“怎麼樣？”佐助凝重的聲音傳來。
女忍者開口說道：“很奇怪。這種病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照鼬先生剛剛說的，由完全失明到微弱感光，這確實是好轉跡象。但是我從未聽說過，寫輪眼把瞳力給了別人還能恢複光明的。就算如此，也不應該會伴隨著頻繁的疼痛。
我剛剛用查克拉感應過了，失明的眼部附近產生了一種新的物質，不知道是什麼，但它在不斷吞噬我送進去的查克拉。因為這種情況，才會引發頻繁的抽痛。”
“那會怎麼樣？”佐助一把抓住香磷的手臂。
把手放在黑發少年的肩膀上，我的聲音響起：“冷靜，我沒事的，Sasuke。”
“不知道，唯一能解釋這種情況的就是，他的眼睛產生了某種未知的變異。”
“那這種變異是好是壞？”
“說不好，隻能等變異完成了才能確認。這陣子他的眼睛頻繁發作，就是變異開始的證明。
這種疼痛過些日子可能會發作的更加頻繁，因為從變異的程度來說，這段時間正是變異的高峰。”
“不能確定什麼時候結束？”
“是的。我還要回去查些資料，看看有沒有這方麵的記載。那我就先走了。”紅發女忍者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門口。
身邊少年沒有說話。
我心中閃過一絲擔憂：“Sasuke？”
許久才聽到他喃喃的開口：“哥哥，我想把眼睛還給你。”
“你說什麼？”聽他這麼說，不知為什麼我心中忽然湧出一股怒氣。
“我說，——我不要你的什麼眼睛了，我現在就把眼睛還給你！”黑發少年忽然大聲說，歇斯底裏。
如果你不要這雙眼睛，那麼鼬的死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