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一路上發生過好幾回,每次都是這樣。
沒有危險,隻是很浪費時間而已。
我把雨傘遞給他,他沒有接隻是從背包中翻出兩件厚實的防雨鬥篷。
“用這個吧,雨傘不方便。”
“剛剛的戰利品?”
“恩。”
紛亂的雨幕下,隻有我們兩個人。
雨水順著鬥篷的兜帽滑落下來,滴在脖子裏,冰涼涼的。
前麵傳來一股血腥味,旁邊的矮樹林中躺著幾具屍體。
血還未幹,順著雨水流到了路中央。
“是岩忍,剛死不久。”
“他們已經走了。”圓的感知範圍內,已經沒有活人。我眉頭微皺,前麵更加濃重的血腥味,似乎昭示著又一場殺戮。
我開始明白以前的宇智波鼬為什麼選擇村子的和平而不是族人的性命了。
這就是戰爭。
我默然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波動,精神卻進入了一種奇怪的境地。
刹那間,漆黑一片的視線中似乎出現了一道道的線,把我的視野分成了蛛網似的一片一片。
眼睛忽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就像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
頭部的查克拉不受控製的旋轉著注入雙眼,眼角不斷的抽搐,似乎有溫熱粘稠的液體流了下來。
從未有過的疼痛讓我頭腦瞬間一空。
……
哥哥……
……哥哥……
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從天邊傳來,伴隨著持續的抽痛我猛然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黑發少年懷裏。
抑製不住的呻[yín]聲從嘴邊溢出,我不禁伸手想捂住眼睛,卻發現雙手被牢牢抓住。
“……Sasuke?”
“哥哥,你終於醒了!”
微微顫唞的聲音傳來,我剛想說話,頭一陣暈眩,胃裏傳來一陣惡心感。
我抽出手一把推開他,低下頭幹嘔起來,良久才開口問“我昏了多久?”
……“不到兩分鍾。”
幸虧沒有其他人,否則這兩分鍾不知要死多少次。
一隻手伸到我的臉上,我微微一愣沒有躲開,任對麵少年擦拭著我臉上的雨水和血跡。
“我的眼睛流血了?”
……
少年的手微微頓住,忽然開口:“去曉的時間延後了,我們回音忍去。”
我一愣,沉聲說:“快到曉了吧,這時候不能回去!我的眼睛不要緊。”既然不得不與斑合作,就越快越好。現在正是團藏剛當上火影,還未完全站穩腳跟的時候。一旦他借戰爭之機完全控製了木葉,再找機會就很難了。
手被一把揮開,黑發少年冰冷的聲音中蘊含著控製不住的怒火:“什麼叫不要緊?知道你剛才昏迷的時候幹了什麼嗎?要不是我攔著,你就生生把自己眼珠挖出來了!”
……
沉默了一路,這把火終於點著了?
對不起,佐助,又讓你擔心了……悄悄抓緊五指,似乎要把一切的痛楚內疚趕走。
緩緩站起來,我聽到自己默然的聲音在雨中響起:“Sasuke,我們是忍者,這些痛苦我還能忍受。在做出選擇時,必須衡量出最重要的。現在是最合適的時機,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
天地間一下子寂靜下來,隻聽到雨落的聲音。
“如果哥哥……那報了仇又有什麼用……”微弱的呢喃聲忽然從雨中傳來,讓我的心猛然一痛。
好不容易迫使自己必須堅硬起來的心一下子柔軟下來,平靜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下去了。我暗淡的瞳孔中眸光微微一閃,不禁放緩了語氣:“Sasuke,聽我說,我眼睛的情況我自己清楚。即使回村子也沒有用,畢竟香磷也拿它沒有辦法。而且這隻是變異的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