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輕輕撫摸著少年的黑發，沉靜冷漠的臉上浮現著一抹溫柔。
雖然在這樣的亂世每個人都要套上硬殼，堅強的生存下去，但偶爾有個這麼大的弟弟對我撒一下嬌也沒有什麼。
即使第二天就死去。
反正隻是晚上，新的一天又要重新拿起手中的刀。
第二十一章 雪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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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雪女祭
停了兩天的雪又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鎮上的人們卻好像根本不受影響的擺起了祭台。
常年溫暖的木葉一定很少下這麼大的雪。
站在屋中，我隔著窗子看著外麵的孩童堆雪人，打雪仗，默默的出神。
佐助這麼大的時候在幹什麼？
一個人孤零零的抱著膝蓋蜷縮在空蕩蕩的大宅子裏，還是躲在河邊抱著複仇的念頭拚命的練習手裏劍……
一團冰涼涼的雪打在了窗欞上，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抬頭望去，一個孩子站在外麵，怯怯的看著我，另一個則衝我做了個鬼臉。
我撿起滾落在地上的雪團，在手中捏了捏。
忽然有種把它扔出去的衝動。
把手伸出窗外，頓了一下，而後又收了回來。
微一用力，雪團化為了無數雪粉紛揚落下，撒在屋子的地板上。
順手關上窗子，回過頭來，發現黑發少年已經站在門口看著我。
“Sasuke，你回來啦？”
“恩，午飯，還有丸子……”
“紅豆餡的？”
“不，因為這裏不產紅豆，是糯米的……”
今天正是雪女祭，外麵吃飯的人特別多，因為不願意跟別人在擠在一起，所以我們決定還是買回來吃。
兩個人跪坐在榻榻米前，吃飯的時候默默無語。
我忽然開口道：“怎麼沒有木魚飯團？”
“哥哥不是不喜歡那個嗎？”
看著對麵少年的黑眸，我心中一歎：“晚飯我去買吧。”
我是不喜歡木魚飯團，但是你喜歡不是？順便看看有沒有番茄炒飯之類的東西。
……
“哥哥，我問過了，祭典晚上八點鍾正式開始。”
放下手中的碗，我看著他：“那麼吃完晚飯就出去吧。還有，時間也差不多了，祭典一過，明天就出發前往火之國，先與香磷他們彙合。”
“這麼快！”
……
“好吧。”
傍晚時分，雪已停下。
路邊參天大樹遒勁的枝丫上布滿積雪。
本應寂寥的雪夜，人聲鼎沸。
我和佐助裹著鬥篷走在人群中。
與想象中的祭典不同，這裏沒有撈金魚擺小攤的小販，隻有各種各樣的掛滿了燈籠的雪雕。
一片晶瑩剔透，流光溢彩。
從這邊看來整條街都是一條白底五彩紋的光帶。人們穿梭在其中，猶如置身夢幻世界。
精神忽然有些恍惚，刹那間，仿佛眼前的場景隻是夢幻空花。夢醒了就會回到現實世界，背負著仇恨，繼續著殺戮。
轉過頭去，看到黑發少年出神的看著遠方，黑色的眸子中映出一片流光溢彩。
是不是此時他亦與我有一樣的想法。
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Sasuke，等一下？”
“恩？”
不等他回答，我穿過人群，來到一個雪雕旁摘下一盞琉璃色的和燈，對著旁邊的婆婆問：“這個賣嗎？”
白發蒼蒼的老婆婆笑眯眯的看了我好久才說：“當然了，年輕人。這盞燈是我兒子掛上去的，就叫做幸福。想要就隨便給點拿走吧。”
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