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滿地都是的東西後,慌慌張張的跑掉了。

怎麼了?他剛剛是不是想跟我說些什麼?克哉覺得有點奇怪,他不知道的是那家夥之所以這麼害怕,完全是因為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有個目無表情神色冰冷的家夥正在用比刀鋒還要可怕的眼光威脅的盯著他,在那種無聲的恐怖壓力下,他仿佛是一隻被毒蛇盯住了的可憐青蛙般渾身都僵硬了,實在是沒有勇氣去忤逆他的意誌,所以才會就這麼慌慌張張的跑掉,那張麵孔,也是從未在克哉的麵前所表現出來的另一麵——殘酷冰冷的猶如般若的鬼麵。

“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見鬼了嗎?”克哉奇怪的在嘴裏嘟囔了一句,回過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了站的不遠的紀次,“咦?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不過算了,我剛才正好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也沒多久,我也是剛剛才到。”紀次雖然仍然在對克哉微笑著,心中卻對企圖破壞他計劃的家夥充滿了憤怒,那家夥好像是叫伊藤吧,有必要得好好的“教育”他一下,他決不允許有人來破壞他的計劃!

“……紀次,紀次,喂,你在想什麼?我剛剛在和你說的話,你有沒有仔細聽?”克哉的臉突然在自己的眼前放大,把紀次嚇了一大跳,“是不是最近碰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了?你的表情現在很嚴肅,如果有我能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好了。”

你幫忙?紀次在心裏笑得有些諷刺,你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在幫忙了,他笑著搖了搖頭把精神集中在了眼前的事上,關於伊藤的事,還是暫時先放在一邊吧,什麼時候有空再來處理,現在還是聽聽克哉所說的事才是重點。“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對不起,我剛剛是走神了,沒有仔細聽你所說的話,你能再重新說一遍嗎?”

“再……再說一遍?”克哉突然害羞了起來,“啊……,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突然像泄了氣似的放棄了,剛剛所說的話坦白的簡直不像是平常的自己所會說出來的,什麼我不想和你分開所以我們上同一所國中好嗎之類的話,雖然說的含含糊糊吞吞吐吐,聲音也很小,但是大致的意思就是這樣沒錯。紀次沒有聽見也挺好的,他微微鬆了一口氣,那種好像半點沒有經過大腦的蠢話,就算是撕了他的嘴,他也實在沒有勇氣再重新說一次了,一想到剛才自己那副充滿了期待的傻瓜樣,他就覺得自己的雙頰都好像在發燒。

“怎麼了,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所以你……生氣了嗎?”紀次看見眼前臉突然漲紅了起來的克哉,有些迷惑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才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生氣的。”克哉為了轉移紀次所關心的重點,趕快提起了其它的話題,“隻是最近總是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人在偷偷的窺視我的奇怪視線,可是每次想回頭去找的話卻總是什麼都找不到,好奇怪。老是這樣的話,做什麼事情都覺得有些沒法專心,這又是什麼新的惡作劇方法麼?”這件事他倒是也沒有說謊,最近為了這個不知名的視線,已經讓他煩惱了很久了。

“視線?”紀次有些疑惑的問道,緊接著他就條件反射的又想起了剛才伊藤偷偷在看克哉時的表情,不知怎的,心頭的怒火開始控製不住的狂燃了起來,“沒關係,我一定會‘認真仔細’的好好查一下的。”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人隻有我,我怎麼能容忍什麼來曆不明不相幹的奇怪人物在你身邊出現!他笑著的表情中明顯摻入了某種陰暗的味道。

“唉?沒有必要這麼誇張吧。”克哉對於他出乎意料的重視態度有點意外。

“不,這是有必要的。”紀次毫不客氣的就這麼決定了下來。這個時候的紀次已經徹底的沉浸在了自己的報複計劃中去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剛剛的那種想法其實是很有問題的,他儼然已經把克哉看成了是自己最心愛的私有物,心愛到了隻是可能被別人發現了他的好,就已經開始了不安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