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索教堂正廳。
身穿黑色風衣,手持盾形銀牌、腳踏皮質長靴的金發女士,低頭坐在禱告長椅上。
“塞壬,過了正午,我必須要去西爾維拉街。”
“凡妮莎閣下,警察局不一定有您想要的消息。”
“不能再這樣盲目尋找!光照會那些蛀蟲們,已經公開宣布接納塞爾蘇斯,如果那東西被他送給光照會,恐怕會引起騷亂!”
“可是......”
“沒有可是,至少得拿到東部最近發生的詭異事件報告。塞爾蘇斯這家夥,以前最喜歡裝神弄鬼!”
“好......吧。”
還未等身穿教士長袍的下屬作答,金發風衣女人突然坐直身體,一對碧藍色眼眸淩厲瞪向正廳二層的玫瑰窗。
“誰!誰在偷窺!”
悅耳卻飽含威嚴的女聲響徹大廳,牛油蠟燭的燭影似乎都憑空被壓低三分。
噗噗...
翅膀煽動的聲音從玫瑰窗外傳來,一隻夜梟從玫瑰窗外撲扇遁起。
教士長袍吞了口唾沫,小聲道。
“閣下,是夜梟。您已經三天沒有休息了!”
金發風衣瞪了屬下一眼,沒有開口,算是默認過度敏感,她揮了揮手中的盾形銀牌,放回衣兜。
轉身從大門離開。
等正廳重新恢複平靜。
站在走廊盡頭的克勞德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碎步返回小屋。
跳回床上,他緊張的打開銅製懷抱。
6:24分。
還好,還有半個小時。
剛才那道威嚴的女聲,嚇得他連呼吸都幾乎停滯。
他將燒瓶擺在桌上,突然發現,燒瓶中的透明小人身體扭曲,似乎也陷入某種痛苦。
難道也是被那道聲音嚇得?
克勞德搖晃發悶腦殼,躺在床上。
心底,模糊聲音響起。
“克勞德,他們剛在說什麼?”
陸離強忍著腦部刺痛,分散出幾縷精神絲線問道。
“好像是塞壬教士與一位女士交談,大概是在尋找某種東西,她準備今天去警察廳詢問......”
克勞德將聽到的對話按照陸離教導的方式翻譯完。
陸離坐在燒瓶中沉思。
咋一看,稀鬆平常,沒有任何的隱秘信息。
但陸離清楚,事情絕對不像表麵上看到的。
就在剛才,他分出精神力絲線透過玫瑰窗,想通過絲線偵查。
但精神力絲線剛從體內投射出去,靠近玫瑰窗,就被一道女聲撕扯破滅,並且斷裂的精神絲線竟然有被灼燒的感覺。
那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陸離十分肯定,那個女人,絕對不正常。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絲線,所以才有那聲叱喝。
原以為這是一個平凡的舊世界,卻沒想到無意間竟然發現這世界中擁有詭秘力量的人。
想到這裏,陸離看向少年,問道。
“克勞德...你知道那種擁有神奇能力的人嗎?”
神奇力量?
克勞德聽的迷迷糊糊,似乎並不能完全理解燒瓶小人口中的神奇。
“就是擁有常人沒有能力......比如像我這樣的......”
陸離伸出透明手指,指向自己,然後抬起頭等待少年回答。
克勞德抓耳撓腮想了半天,隻想到一個父親曾經醉酒後的故事。
那是他父親約翰威爾還在海上當水手時,有一次在風暴中遇到體型大過船的烏賊。
烏賊觸手捆住船隻,差點將所有人都殺死。
危機時刻,一艘詭異黑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