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底寫了什麼?有什麼話你就說,你這笑的我起一身雞皮疙瘩。”秦焱搓著胳膊,一臉嫌棄道。
半響,姬夏陌止住了笑,再看著手中的信封,臉上又漸漸凝重了起來。
“靳哥。”姬夏陌將信重新入封,小心收好,抬頭望向身邊的靳無極。“我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姬夏陌示意靳無極附耳過來,輕聲低語一番,靳無極的眉頭有些蹙起,眼中也冷了下來。
“靳哥。”姬夏陌握住靳無極的手,表情凝重。“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靳無極㊣
被侍衛帶著去了會客廳,風少矜正坐在廳內與潘子龍交談,見姬夏陌到來,風少矜起身迎來。“可算是來了,真叫本王好等。”
姬夏陌手中骨扇挽著漂亮的扇花,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這不是路上扶老奶奶過馬路,做好事不留名耽擱了嗎?五王爺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
“你呀!”風少矜搖頭失笑。“滿嘴胡說八道,沒個正形。”
“姬長公子。”潘子龍迎上拱手作揖。“昨日聽小雉說了,子龍在此多謝姬長公子相救之恩。”
姬夏陌看著潘子龍,眼中的笑意收斂的幾分,微微頷首。“舉手之勞,不謝。”
一番笑談,幾人相繼落了座,書童小雉奉了茶,便安靜的候在了潘子龍的身後,埋頭不語。姬夏陌淡淡的掃了小雉一眼,端起熱茶,掩去緊抿的嘴角。
風少矜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口,抬頭望向姬夏陌。“小陌,昨晚你派人傳話,說你已解潘府命案,你且將真相道來。”
姬夏陌吹散飄浮的茶葉,散開的熱氣將姬夏陌的臉映的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虛實。
靜悄悄的會客廳內,姬夏陌喝下了半杯熱茶,這才將杯子放下,黑眸收去笑意,平淡的看著潘子龍。“潘公子,不知如今傷勢如何?”
潘子龍手中動作一頓,臉上溫和的笑容僵了幾分。風少矜同秦焱麵麵相視,不知所雲。
潘子龍放下杯子,笑望著姬夏陌“不知姬長公子話中何意?子龍愚鈍,不知潘長公子深意。”
姬夏陌把玩著骨扇,懶洋洋的倚靠在椅背上,表情淡淡的看著潘子龍。“那晚在潘府你殺我不成,後被靳護衛重傷在胸口,不知傷勢現在如何。”
此話一出,落座的風少矜與秦焱驀然起身,靳無極握劍上前將姬夏陌護於身後,一雙黑眸冷視著潘子龍。
潘子龍凝視著姬夏陌,手指輕敲著桌麵,麵色平靜。“聽姬長公子所言,好像在懷疑我?”
姬夏陌勾起唇角,起身示意靳無極讓開。“那晚夜探潘府,我無意間在假山上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黑色,那是血跡。”
“丞相府上下三十七口,一夜之間皆葬身火海,這些人中隻有兩人身上帶有致命傷。一個是潘大人,傷於左後腦。另一人便是二公子潘子凱,傷在咽喉,一擊斃命。”
“我查看了二人的房間,發現床榻皆以燒成木炭,而屋內一些其他的木具擺設卻僅是外表燒成炭黑,內部保存完成。這說明,二人是死後被人焚屍,而潘府的起火點也是這兩處。”
“你說什麼!”潘子龍驀然起身,愕然的看著姬夏陌。“你說我父在大火前便已被歹人所殺?”
姬夏陌眉頭微蹙,卻還是點了點頭。“沒錯。若我所料不錯,那晚我在假山上看到的血跡便是潘子凱的,那裏才是案發的第一下現場。”
“潘公子深夜出沒在潘府,怕是想要隱藏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潘子龍眯起眼睛,冷笑道。“姬長公子的意思是我殺了潘子凱?”
“不然呢?”
“證據呢!”潘子龍冷聲道。“既然姬長公子說我是殺人凶手,那證據在哪裏!還是姬長公子想要將我壓入大牢,來個屈打成招?”
“證據?”姬夏陌的眼睛從潘子龍身上劃過,停留在了他的胸口處。“證據就是你胸口處的劍傷,還有手上那常年練劍留下來的繭子。”
“前日我來潘宅詢問失蹤婢女一事,便在你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藥味,雖然被很濃的熏香掩蓋著,但是我時候回去同很多藥味做了比較,那是專門醫治刀劍傷的金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