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翻閱著一本書籍,對兩個犯病的二缺視而不見。
房藺君趴在桌子上看著上演地主與楊白勞的兩隻,血槽清空,幾次差點繃不住他那帥氣的風騷範。
“小幽子,茶。”姬夏陌蘭花指一翹,高冷無比的將眼睛掀開一條縫,鼻孔出氣的哼哼道。
“喳!”
“我說,你們兩個沒病吧?”房藺君捂臉,覺得腦仁疼得厲害。
“魚唇的凡人,本大師不屑與你計較。”姬夏陌小腦袋一甩,賞給房藺君一個眼角,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凡人!愚蠢!”褚靈幽哼哼鼻子,轉身有根狗腿似的跑到姬夏陌身邊噓寒問暖。
房藺君將視線移到房內唯一的正常人身上“這兩個怎麼回事?受什麼刺激了?”
“習慣就好。”百鉺淡定的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頭也不抬的道。
“大師,那件衣服我已經毀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褚靈幽眼睛巴巴的看著姬夏陌。
姬夏陌將手中的茶杯放到褚靈幽手中,搖著手中骨扇,四十五度角望天,一副高深莫測的裝逼範。“本大師觀你麵相,麵色陰暗,血氣縈繞,疑有血光之災。本大師悲天憫人慈悲心腸,於是便掐指一算,算出你有一死劫,緣由那件藍衣。”
“嗤!”一聲淡淡的冷嗤在耳邊響起,姬夏陌瞄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木偶,默默的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有點心虛。
褚靈幽沉⑦
蒼涼的黑夜,少年坐在樓閣之上,指間把玩著一枚銅錢大小的青銅九星圓盤,上挑的鳳眼宣示著少年的傲氣,紅唇微勾似笑非笑,陰森詭魅。映著身後烏壓壓的陰煞之氣,居高臨下的傲視著院內姬夏陌三人。
少約摸十七八歲,但姬夏陌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少年身上壓抑的陰氣與無憂穀內的陰煞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姬夏陌有些毛骨悚然。
“你是什麼人!”姬夏陌將房藺君與褚靈幽緊護在身後,防備的看著少年。
指間九星圓盤被少年彈起,青銅之色泛著些許暗紅,一麵刻有神秘圖騰,一麵撰有繁密符文。圓盤在少年的指尖飛速旋轉,藍光縈繞。
“麒麟身?倒是上好的靈體容器,樓寅,許久不見,你竟也學會了那些低賤靈怪的勾當了。”少年輕嗤,眼中帶著諷刺。
聽見少年道出樓寅的名字,姬夏陌心中一跳,驀然想起當初在小鎮上樓寅口中所說的仇家,頓時覺得有些後背發涼。
這個少年不會就是樓寅的那個不死不休的宿敵吧?
“哪來的小鬼,大半夜的裝神弄鬼嚇唬誰!?”這邊姬夏陌正琢磨著眼前少年的身份,身旁的褚靈幽突然開口嚷嚷了起來。姬夏陌一驚,迅速抬頭望向少年,見少年眼中似有戾氣凝聚,姬夏陌不容褚靈幽多說,伸手捂住了褚靈幽作死的嘴。
“前輩,小孩子不懂事,還望莫怪。”給了褚靈幽一拳讓他閉嘴,姬夏陌轉身衝著少年拱手。既然是樓寅的宿敵那也定非普通人類,靈怪難辨年齡,姬夏陌也願稱他一聲前輩。
少年瞥了一眼姬夏陌,冷哼一聲。“你倒是還有些眼色。”
“不知前輩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心中已料到少年前來的緣由,但姬夏陌還是忍不住抱些期望。
“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多少也算能攀的上些親,交出樓寅,我不與你為難。”
姬夏陌心中叫苦,麵上卻笑容不變。“樓寅?前輩可是尋錯了?晚輩可從未聽說過此人。”
“少給我裝模作樣!”少年厲喝一聲從樓閣上站起,手中圓盤捏在指間,藍光若隱若現。“我不與你廢話,若不交出樓寅,我定與你不客氣!”
見少年這般囂張,姬夏陌麵上也冷了下來,上前兩步,掌心圖騰浮現,金符懸浮在掌心。“前輩也莫要咄咄逼人,以免傷了感情。”
看見姬夏陌掌心金符,褚靈幽與房藺君皆是一驚,滿臉驚愕。少年也是一震,看著姬夏陌掌心的金符眼中帶著異色。“金符!”
麵色冷然的與少年對峙,姬夏陌心中卻恨不得手撕了樓寅,你個掃把星!!
“就算你身懷異寶又如何!就你這點修為,哪裏是我的對手!”少年掩去眼中的驚異,囂張的冷嗤。
“前輩,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偏不饒你!”少年怒喝一聲,手中圓盤旋轉在指間,藍光化成千絲萬縷纏上姬夏陌。姬夏陌可不敢小看這蛛絲似的藍光,姬夏陌敢打包票,這玩意絕不亞於現代的激光,要被纏上,準備切割的跟豆腐塊一樣。
眼見藍光逼近,姬夏陌心中一橫,正準備硬著頭皮對上。就在此時,銀光大盛,抵擋在了姬夏陌麵前,化去那千絲萬縷的藍色絲線。
銀光之中,金絲縈繞,樓寅懸浮在半空中護在姬夏陌的身前。三千銀絲在風中飛舞,一襲華麗的白衣纖塵不染,肩上寬袍呼嘯,卷起滿院奇香。
樓寅睜開雙眼,淡漠薄涼的看著滿臉怒氣的少年,無情無欲。眉間一點朱砂若隱若現,清冷出塵似那九重天上的謫仙,可望而不可及後。
“妖……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