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淩大哥的……”阿茶忙搖頭,喘了口氣又道,“不過你們莫擔心……淩大哥已經尋了退燒的草藥給我吃下……我已經舒服很多了……”
“發燒了?!”月牙趕忙抬頭探了探她的額頭,半晌才神色一鬆,對神色同樣緊張的朝陽道,“確實不燙了。”
邵朝陽這才放了心,隻是還沒說話,便見月牙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俏臉一沉,扭頭朝淩珣看去:“謝謝你救了阿茶,但是當時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就把她帶走了?你把她帶去了哪兒?為什麼我們找了整整一下午也沒有找到你們?”
阿茶那時意識已經模糊了,並不知這些事兒,聞言十分愕然,然想著淩珣這麼做必有原因,便沒說話,隻也有些疑惑地伸頭朝青年看去。
阿茶是因邵朝陽才遭此大罪的,淩珣本不想搭理邵家兄妹,然想著他們竟真的在山上找了小丫頭一整個下午,也算是真心一片,這才偏頭看了滿臉憤怒的月牙一眼:“情況危急,不可耽誤,我帶她尋藥去了。”
月牙一愣,這才麵色稍緩,然到底對淩珣心有警惕,便又湊到阿茶耳邊,悄悄地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雖不清楚當時真相究竟如何,然阿茶還是點了頭,淩珣是救了她沒錯。
小姑娘從不會與她說謊,月牙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雖還有很多疑惑,比如他們去了哪兒,又為何一直待到現在才下山,然現在到底不是聊天的時候,便忙道:“那咱們快下山,風寒可不是小病,你得好好休息,接下來這幾天也莫要上山了……”
見她竟跟姥姥似的念叨了起來,阿茶心裏又軟又暖。得此摯友,她何其有幸。
因有些乏力,小姑娘也不再說話,隻抿著唇衝少女直笑。
雖帶著病氣卻依然充滿生機的笑容讓一旁的邵朝陽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他差點就失去她了。
又想著小姑娘是因自己遭的罪,少年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忙吸吸鼻子忍下酸澀,道:“淩大哥,換我來背阿茶吧,你照顧了她一下午,也該累……”
話還未完,淩珣已淡淡拒絕了:“不必,我不累。”
說完也不等少年反應,徑自長腿一邁朝前走去。
“誒?等……等等,淩大哥……等等月牙姐姐他們呀!”他人高腿長,幾步便將邵家兄妹甩在了身後,阿茶說完,見他仍自顧自地大步往前走,一時急了,抬手便捏住他的耳垂輕扯了一下。
青年猛地頓住,勾著她雙腿的兩隻手臂用力一緊,勒得小姑娘險些岔氣兒。
阿茶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頓時心虛驚慌地縮回了手。小時候她常這樣趴在姥姥的背上捏她軟軟的耳垂,可淩珣不是姥姥,她竟扯了他的耳朵!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又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然後討好地湊過去吹了吹:“痛,痛嗎?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淩珣本就被那一捏.弄得渾身發麻,險些失態,見小丫頭竟還不知死活地往他耳邊吹著氣兒,頓時再也忍不住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趴好,不許再動。”
阿茶一下子懵了。
見小丫頭終於老實了,淩珣這才深吸口氣壓下了心頭的火熱,誰料剛欲抬腿繼續往前走,背上的小姑娘便突然直起了身子,羞憤至極地低呼道:“你你你你——”
他居然打她屁股!
淩珣側頭看了她一眼,嘴上淡淡地說著“趴好,不然還打”,心裏卻忍不住生出了些蕩漾來。
小丫頭果真是……無處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