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要知某些時候,後宅婦人的手段也是不容小覷的,你就真的確信自己能萬無一失地護著她?”
宣和帝絕對不會希望驍王妃和文遠侯府連成一線,可他暫時還得顧著天下人的看法,不能對剛回來的淩珣做什麼,那麼唯一能斷了驍王妃和文遠侯府之間聯係的法子,自然就是除去中間那個聯係人了。
如此一來,說不定還可以叫二者反目成仇呢。
淩珣神色微沉,齊熙和說的這些他在文遠侯府時就已想到,雖心中也已有應對之策,然事關心尖尖上的小媳婦,他確實不敢冒哪怕隻有一點點的險。齊熙和所說的兩手保護聽著倒是可行,畢竟驍王府中沒有份位重的女性長輩,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怕是難以做到萬分周全,隻是齊熙和看似溫和可親,實則滿肚子黑水,他並不敢輕信他,因此沒有馬上開口。
“表妹夫總是這般不信任我,真叫人傷心,不過罷了,為兄也習慣了。”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淩珣開口,齊熙和幽幽地歎了口氣,似有無奈,“如今表妹就是我祖父的性命,就算表妹夫信不過我,也總該信得過我爹和大伯吧?”
文遠侯世子和齊二爺雖因當年舊事對文遠侯心存芥蒂,可到底是親生的父子,哪裏會真的忍心叫他出事呢?
淩珣心思微轉,終於抬目看他,扯了一下唇道:“他們二位也沒少叫你坑過。”
齊熙和笑得無害極了:“冤枉,那可是我親爹親大伯。”
淩珣也不與他爭辯,隻屈指敲了桌麵兩下,問道:“嶽父大人遷升之事,是你在裏頭動的手腳吧?”
齊熙和一頓,似有訝異,隨即便饒有興趣道:“這件事我做的滴水不漏,連我爹和大伯都沒懷疑,你怎麼查出來的?”
“猜的。”
阮庭舟早早便派了人去查自己升官一事的來龍去脈,最終查到的結果是他從前的老師因官場派係鬥爭需要一個像他這樣有才能又好牽製的人,這才從中運作將他從三陽縣調來了京城。淩珣直覺太巧合了些,便又使人去查了查,可除了一些幾不可見的小疑點,並沒有再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能將事情做得這樣密不透風的人,他平生隻遇見過兩個,一個是齊熙和,一個是時玨。時玨那時並不知阿茶的存在,自然不會是他,那麼隻剩下齊熙和了。
“猜得真準。”齊熙和笑著搖頭,“不是查出來的就好,否則宮裏那位現在就得坐不住。”
淩珣能查出真相,宣和帝自然也能查到。若是叫他知道阮庭舟的官職是因自己而得,那麼他必然會認為他們這群人早有勾結。懷疑和事實到底不一樣,到時宣和帝怕是會馬上采取措施——名聲再要緊,也沒有屁股底下的寶座要緊不是?
而此刻對於淩珣來說,卻還不是和宣和帝翻臉的最好時機。
齊熙和的直接與坦白叫淩珣有些訝異,這人從前說話總是繞來繞去的非常煩人,今日倒是吃錯了藥一般聽著不那麼討厭了。隻是想到他費心將阮庭舟調回京城的原因,淩珣麵色又帶了幾分冷意。若隻是想認回阿茶這個表妹,他完全沒必要冒著叫皇帝懷疑的危險這麼做。齊熙和的最終目的……是想借此逼他回京。
“為什麼?我以為你是最不希望我回來的人。”
清冷的嗓音含著森森的的銳氣,叫人倍感壓迫,齊熙和偏頭,半晌才看似溫和,實則帶了幾分嘲諷地笑道:“因為我實在見不得表妹夫龜縮在鄉下,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孬樣呀。”
能與他齊三齊名的人,怎麼可以落到那樣難堪的境地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