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3)

有任何東西能夠改變他的誓言,“我是你的機械師,現在是,將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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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b的大門緩緩打開。章荀出現門後暗淡的光線中。

晨曦的光從門口灑下,照亮他潔淨的臉還有一雙靜水深流的眼睛。他身上穿著齊整的高領襯衫、熨燙平整的駱色暗紋西裝馬甲,外麵套著同樣顏色的機械師製服外套。他的單麵微觀鏡別在上衣口袋裏,留下一條金屬鏈子垂在衣袋外。亞當送給他的項鏈在他的衣服內,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他整個人仿佛和身後那彌漫著金屬光澤、仿佛一座巨大的被拚接出來的城堡的Lab渾然一體,有著一種不合時宜的散發著金屬氣息的年代感,那陳舊的表象下卻又包裹著失樂園最先進的技術。

朱裏奧.費南德茨一看見他還誇張地後退三步,大驚失色道,“這是哪裏來的國際巨星!”

章荀懶懶地瞥了他一眼,“別鬧,今天是個大日子。”

他周圍經過的機械師們和研究員們都知道,馴化時限一個月已經滿了,今天是亞當進行心理評估的日子。所以他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考驗。

如果亞當沒有通過的話,他有他的計劃B。

在昨天晚上,失樂園裏最有權威性的幾名心理醫生之一的漢斯.古茲伯格在和幾個同事一起在第三區的意大利餐廳用過晚餐後,回到他在三區上城的獨棟別墅。在失樂園土地匱乏的情況下,一棟三層的小樓時常會擠進小四百口人,也隻有那些精英階層的人有住獨棟小樓的特殊待遇。

古茲伯格醫生進屋後,他的伴侶思博林先生接過他的帽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聊著在後者任教的學校裏發生的瑣碎事。在古茲伯格醫生按照每天的習慣給自己泡了杯飯後熱茶的時候,思博林先生才想起來白天信差送來的一封來自心理評估協會的信。

古茲伯格醫生不疑有他,拿著信進了書房,用拆信刀整齊地切開信封邊緣,幾張照片掉了出來,輕飄飄落在他的書桌上。

古茲伯格醫生的嘴微微張開,身體僵硬,一動也不能動。

心理協會的幾名首席專員各自擅長的領域不同,古茲伯格醫生專攻的領域包括非自主性意識、睡眠和催眠等等課題。在一係列新型器材和藥劑的幫助下,他的催眠術之精湛,就算是有很強戒心自主意識很強的個體也可以被影響。

在被催眠的狀態下,人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什麼。當你擁有對一個人完全的控製,當你可以把他們當成實驗室的白鼠,隨意地放在他們身上做種種倫理部絕不會允許的實驗,當不論你要求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會服從命令,而且事後不會記得……人的貪婪和邪惡是很容易滲漏出來的。

那些照片拍攝的時間就在最近,一張就發生在昨天,在他給與他一起長大表麵上是好友實際上他非常討厭和嫉妒的某位德國將軍進行“催眠治療”的情形。那位平日裏光鮮亮麗的將軍在照片裏幾乎令人認不出來……

令任何人看了都會倒吸一口冷氣的照片。

這些照片,隨便有一張泄露出去,古茲伯格那平日裏不苟言笑正經到甚至有些封建的形象就會轟然崩塌,他的醫生資格證會被吊銷,恐怕還會被送上法庭,被送入監獄,甚至更甚者被逐出失樂園都有可能。

他會被毀掉。

醫生癱坐在椅子上,用顫唞的手將信封裏的一張信紙拿出來……

不僅僅是古茲伯格,西斯廷上尉也接到了一封信……毫無疑問,這些信都是章荀發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