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希望你們這些後輩能夠避免開來,早日爭取自己的人生。”
阿方抿抿唇,問道:“那你以後呢?也不打算和他開誠布公嗎?”
“哈哈,我們能夠住在一個屋簷下就已經是難求的夢了,要有下輩子,我肯定賴著不放。隻是現在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做什麼呢?”
黃回春伸了伸懶腰,又恢複以往的神態,追趕他先走一步的師兄去了。
阿方看著石桌上的書,若有所思。
他為何會想到寫一本醫書,除了排解憂思之外,好像又是某個人的一席話。
【“你既然是皇族的旁係,怎麼就走上了這麼苦的路?好好做個富家子弟不好麼?”
“史官以筆記載青史,書匠則是讓當下變成日後的神話,我更趨向於後者。”
“不懂。”
“你可以試一試?”
“哇?你不會讓我不做大夫做書匠吧?”
“怎麼不說是讓你的人生留下一筆自己的痕跡呢?”】
言猶在耳,阿方忽然細細記憶起那人的眉眼來,長年風霜的臉,帶著歲月累積的深邃,不像於歸老羅他們一般是英俊的帥氣,倒是有幾分沉澱歲月後的氣質。
“咳咳咳咳!”
阿方錘了自己一腦袋,喃喃自語:“我想他做什麼!寫書去!”
結果一靜下心來,滿腦子都是那誰的形象,還意外寫錯了一味藥材,惹得他抱腦大叫,把藥廬外正路過的遊梵給活生生嚇得停住了腳步,拍著胸口一溜煙跑回去了,想討幾帖補藥的心思完全沒有了。
又三日後,他的書寫到了一半,因為一些方子藥材的緣故,需要出門一趟,等回來時,就見到內堂裏,一大家子人全湊到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見進來又是一臉的諱莫如深。
“……”
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把山水藥廬炸了?”
“沒有!”
眾人立馬矢口否認,這麼缺德的事八方風雨怎麼會做呢?
“阿方啊,你這藥我怎麼瞅著不大新鮮?要不你再出去找多兩棵?十天時間夠不夠?要不十年也成,”
顧岩推著他就往外麵走,真像有事情瞞著一樣。
“我果然還是要去看一下。”
阿方想轉身就跑,被林言一把擒住,安撫道:“你的藥廬沒有事。”
“那你們急什麼?”
“我們……老羅,老羅你說吧。”
老羅醞釀很久,突然間問一句:“你想喝酒不?”
阿方:……
這是人說的話嗎?
最後還是於歸不想看到一群手下犯蠢,捂著額頭說道:“皇帝賜婚,你想聽嗎?”
“賜誰的婚?”
“你。”
“……”
這下輪到阿方在震驚中石化了。
沒有任何的來龍去脈,也隻有一道剛傳下來還熱乎的聖旨,上麵清楚地寫明了要給阿方指配一位高官千金,來頭可是不小。當然皇帝的心思多半明眼人都知道的,三秋和阿方重修朋友情誼,即便不能天天見麵,但是總歸成了一根刺一樣的紮著,唯一的辦法自然就是讓這位‘友人’趕緊成親去。
對此,阿方怎麼做的呢?
他直接幹脆的把聖旨給丟到火爐燒的一幹二淨,眾人都來不及阻止。
“那小混蛋胡說八道,你們就別跟著鬧了。”
阿方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回去藥廬就開始磨刀了,那把亮晶晶的藥刀啊,砍起來一點也不比任何劍器弱啊!
次日,一人匆匆趕往八方風雨,二話不說就衝著山水藥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