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後,曾在泛舟期間見過逍遙宮主的侍女,並對其一見傾心,然後更是直接展開追求。當日與他在船上發生爭執的人,就是逍遙宮主!”
“所以尚書大人就一直記著這件事,非是要將逍遙宮上上下下都檢查一遍,逍遙宮中的大長老肯定是不讓的,兩方就動起手來,當然他們怎麼可能打得過逍遙宮?回去就跟小皇帝痛哭流涕去了。”
大家紛紛一笑,心說小皇帝也應該要痛哭流涕換尚書去了吧?
“前兩日他一道聖旨過來,說是武林事歸武林盟,讓我好好查一下,給這位尚書老臣一個真相,讓他安心卸職歸田。”
林言不滿:“這皇帝!又把事情推給我們!”
“那你打算何時起身?”於歸問道。
“明日就可去了。”遊梵道,“此番我覺著需要請求醫門的人協助,或者問問阿方願不願意一起前往,他能給屍體檢驗嗎?”
“這個放心,他最近也在專研人體之術。”
老羅的語氣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最後眾人決定左右護法留守八方風雨,阿方和書匠則是與遊梵於歸同行。
商量好了事情,才發現門外早已蹲著個小身影,嘴巴都幹的發白了,而且額頭上也細汗連連,但是神色卻一點都不著急,安安靜靜的等著大人們說完話。
“阿離?”
陸離乖乖走到遊梵身邊要抱抱,小聲的問了一句:“我,能,進去嗎?”
林言才想起來剛剛放他一個人在院子裏練武,今日太陽這麼曬,一定也是渴了很久,不禁心疼的說道:“以後有事直接進來找我們,不用像別人一樣。”
“有事,要說。水,待會兒,喝。”
說完讓遊梵放下他,自己小跑進去喝水了,完全不需要別人操心。
於歸說道:“明日將陸離一並帶過去吧。”
“嗯?為何?”
“井底之蛙,不如千裏之鷹。”
遊梵笑著點了點頭。
陸離一知道自己即將遠行,臉上難得露出向往的神情,他揪著遊梵的袖子問:“我們,去哪裏?”
“當然是去玩啊。”
小和尚一把抱起孩子,背著他到院子裏跑上跑下,像極了少時逗樂他的了空大師。陸離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每次隻要是這樣玩,他總能真正的開懷大笑。
在山水藥廬曬著藥的書匠,聽阿方和他說要去秋水城時,臉上露出了不明的神情。
“怎麼了?逍遙宮有你的宿敵?”
書匠竟是點了點頭。
“有點久遠的記憶,若是你不提逍遙宮,我也怕要忘記了。”
“有什麼故事?快些說給我聽聽。”
“且去到再和你仔細說。”
於是阿方隻能憋住了好奇心。
次日,四人帶著小孩,一同坐著大船趕赴秋水城。
陸離望著水麵出了神,卻又並不是那種渴望和熱愛的神情,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自眼瞳流露出來,這讓抱著他的遊梵忽然間想到,當日他們撿到陸離的時候,不遠處就有一條大河流,山中暗流無聲,如同現在江麵安寧。
“阿離。”
遊梵叫了好幾聲,陸離才回過神來,趴在他身上,閉起了眼睛,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領子,一動也不敢動。
於歸摸摸他的頭,兩人默契般不打擾孩子。
過了一上午,陸離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不過轉眼壞的就是阿方。
堂堂“望聞回春手”“醫絕聖手”之嫡傳弟子,此時正抱著木桶,吐得昏天暗地,一筆在旁邊給他順背,決定回去山水藥廬要讓他研製一下克製暈船的藥物。不然日後自己想要帶他遊曆江河日月,這人怕是寧死也不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