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髒部分沾染的鐵鏽一樣的東西,就是肉釘蟲屍解後的殘渣。”

書匠也說道:“這種毒蟲沾上人的酒,即使不是一條吞進去,在浸泡過程中也能產生毒素,量多足以致死。不過此物並非秋水城所有,而在離這裏遙遠的西北之地。”

“秋水城從不養這麼惡心的東西。”

“所以這該是這位公子行旅之間中的毒,十天前他去過哪裏,真相就是很明顯了。”

就在幾人想要把查出來的東西告之朝堂是,尚書大人又從京城趕了過來,在聽說了這些人口中的真相以後,桌子都被他一個文人給排翻了。

“胡說八道!簡直胡說八道!我兒行旅不過十天,難道是他第一天出去就被人下了毒!”

阿方攤手遞盒子,“事實如此,這是我們查到的真相。”

“我不信!我怎麼可能相信!”尚書急紅了眼睛,額上青筋暴露,他氣急敗壞的指著眾人的鼻子罵道:“肯定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合流同汙!專門設了這種天大的謊言來隱瞞我兒死亡的真相!”

“哎哎哎,冷靜點!”

豈料尚書奪杯而起,在猛然用力摔下:“老夫定是要回京告之皇上!讓皇上給我做主!斬了你們這幫武林人給我兒償命!”

阿方冷笑:“他敢!”

“你們!”

尚書見狀,立即又摔了一個杯子,幾人想要上前製止,殊不料他帶過來的人突然間衝進來刀劍相向,看他們的刀法招招致命且急躁無比,便知道這些人定是這位大官請來的刺客打手,怕是想要報自己的私仇。

“你們這是想要在我秋水城鬧事?”

逍遙宮主眸色一凜,經曆此前事端之後,他的心態也主意改變,處事風格更能狠戾起來,觸動他逆鱗者,絕對不會就此姑息。

如今的尚書已然是破罐破摔的狀態,他請來的都是一匹頂尖殺手,早就做好了魚死網破之下場。然而他千算萬算,終究還是低估了逍遙宮主乃至武林盟八方風雨的實力,即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俠劍客,在他們麵前也絕對不能輕易動人分毫。

逍遙十二功既出,猶如星辰鬥轉之變,瞬間爆發出威猛之力,利用桌上的茶杯進行攻擊,瓷器破碎成千萬片,渺小的不被重視,但是一經十二功發力,足以抵上千軍萬馬!

“噗嗤!”

不到半個時辰時間,所有殺手均被抨擊在牆上,砸出了數十道血痕,如同他們曾經沾染的血命,令人心驚。

這就超出了尚書大人的想象。

想不到自己花盡高金請來的殺手,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逍遙宮主最後的一塊碎片攻向了尚書的頸項,中途卻被於歸用劍擋了下來。

“他終是朝廷命官,秋水城若想平安無事,最好交由朝堂處理。”

宮主睨了尚書一眼,這個滿目渾濁的老頭子,此時嚇得屁滾尿流,趴在地上陣陣發抖。

“也罷,殺他也隻是髒了我秋水城!”

又過了幾天,所有事情皆是水落石出。尚書長子之死,說是一場鬧劇,也是一場悲劇,而這場悲劇的源頭,卻是來自於尚書家中的房妾之爭。他的次子嗜酒好賭,從小就不受尚書重視,直到最近他的長兄將要考取功名,那就意味著若是他高總,家中的一切就再也沒有他的分量,因此在大哥出遊的前幾天,他從一朋友的口中聽取了建議,產生了謀害手足的想法。

肉釘蟲本就稀少,且尋常並不能見到,它的毒在人體潛伏十天後就會爆發,紮進心髒而後慢慢消失,隻需兩個時辰時間,就很難讓人發現其中的殘留。若非阿方有專門研究毒物,此案怕是要鬧上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