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因為這件事懲罰他這位“救命恩人”了。

可是顯然他的寬容根本無法阻擋別人下一個罪惡事件的產生,睡夢中的溫柔撫觸似乎再次出現了,舒服的呻[yín]出聲,國王放縱自己享受這種美妙的待遇,但是他很快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因為那雙手的勁力似乎變大了,就好像是——愛撫,國王驚醒過來,黑暗中勞倫像對待女人一樣的對待他,那雙手越來越火熱,似乎能擦出火花,噴在他耳邊的熱氣似乎可以將枕頭燒出一個窟窿,國王霎時秉住呼吸,現在這種情況是什麼?

他在被一個男人騷擾,一個原本是平民的男人,國王也就是多羅西斯,看著虛空,這裏沒有任何燈火所以他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所有的一切在這樣的黑暗裏更加敏[gǎn],他感覺的到身上遊走的唇舌,理智讓他推開他,身體卻在渴望的呼籲,他不是一個沉醉於欲望的人,官能的享受中他一直是一個主導的人,可現在,因為生病而顯的不再強勢的他,因離開王宮而不再成形的身份,因為遠離權勢而吸入一口自由空氣的放鬆了所有矜持的多羅西斯,他無法拒絕這樣不含目的的,沒有刺探討好的,甚至沒有清楚意識的性。

對方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開端,酒後亂性——

多羅西斯閉上眼睛,他的身體不排斥這個男人,甚至貪戀對方的溫度,他想他也許是戀愛了……

一份感情的產生是從各個方麵開始的,勞倫在多羅西斯最虛弱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在多羅西斯遠離了王權的時候接近,在一個不會損害君王威儀的地方發生,在一切沒有沉澱沒有思考的時候結束,這所有的因素證明了他是如何的幸運,因為在這些因素裏他得到了一位國王不同尋常的感情,這感情不是來源於國王而是來源於多羅西斯本身,這使這份感情在以後的無數歲月裏超越了王權,國王因為這個人而自私——

一個國王的愛可以給很多人,可多羅西斯的愛隻給他——

第二天清晨,勞倫頭痛欲裂的醒來,在他的腦袋被一萬輛馬車碾過的同時,他驚訝的發現此時的不同尋常,依舊是破舊的房間,他們在一張床上,這不奇怪,在多羅西斯生病昏迷的時候勞倫也是睡在他旁邊的,因為根本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讓他休息,可不同的是——今天的他們都沒有穿衣服,並且那位高貴的可以支付他錢財的貴族還麵帶微笑的看著他……

勞倫眨眨眼,他掀開破舊的薄被,和上麵一樣□,他的腿甚至和對方的疊在一起,他無聲的張開嘴,似乎想驚呼或者喊叫,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想收回放在對方頸下的手臂,但是出於對方還在枕用中的考量,他想他還是不要在現在收回的好。

“早上好”

“早上好”勞倫呆滯的跟著反應,他的舌頭有些大,聲音聽起來有些呆傻。

多羅西斯眯起眼睛燦爛一笑,這樣的呆傻的勞倫成功的打消了他最後一絲不悅。

“我需要梳洗”

“我去打水”勞倫噌的一下反彈式的做起,他的腦袋飛快的運轉著,卻無法正常思考。

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妥就飛奔了出去,並用最快的速度打來一壺幹淨的清水,多羅西斯看著勞倫手中的陶瓷罐,蹙眉。

也許在上個世紀人們喜愛洗澡,甚至在各地修建華麗的澡堂,但是在黑死病泛濫之後,所有的人都開始謹慎,他們疾病是通過空氣傳播的,而洗澡會使人的毛孔張開,這樣一來身體就會受到侵害,所以在這個時代人們幾乎不洗澡,甚至將自己層層包裹,蓋上大量的香料以掩蓋自己的臭味,多羅西斯之所以皺眉就是因為如此,他隻會用撒了香水的幹布擦拭身體,他隻會用葡萄酒洗臉,他隻會用最稀有的香料粉飾自己,而現在——他別無選擇,狼狽的□痕跡需要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