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方坦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的臉色變的蒼白,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證據來讓國王相信她。

“夫人,您的表現令我非常失望。”國王的語氣十分冰冷,實際上國王現在已經氣瘋了。

“陛下請您聽我說,我是被陷害的,陛下,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您,請您相信我吧,陛下……”方坦侯爵夫人慌亂的解釋著,她知道她的命運將要改變了,這令她驚慌,她將失去國王的寵愛,她將前往修道院,這是多麼可怕的後果,而她又是何其的無辜。

不,她不能,她不能讓她的那些敵人們得逞,方坦侯爵夫人從床上滾下來,她懇求的拉住國王的衣衫,她不住的哀求著,她彷徨無措的解釋著,隻要國王相信她,她就還有翻身重起的機會。

可惜國王看到她隻有嫉妒與憤怒,他在乎的不是方坦的背叛,他的怒火完全來源於另一人,國王或許因為他的情婦公然與他的寵臣上床而怒氣衝天,但國王卻不會因為一個情婦和一個臣子失去理智。

但是現在與另一個女人躺在一起的是他的情人、愛人,這令國王無法忍受,他覺得他遭到了背叛,這種背叛無異於叛國,國王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他甚至有處死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盡管這個女人在不久以前還得到過他的寵愛,但是這一切與愛人的背叛比起來,實在算不上什麼了。

被怒火焚燒的國王看向依舊坐在床上的男人,男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令國王更加惱火,尤其是他發現男人竟然也和女人一樣渾身□的時候。

那是一具令他著迷的身體,他們曾經無數次的共享歡愉,他曾經認為他們將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但是就是這最親密的人在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上背叛了他,多羅西斯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公爵,您請求陛下吧,請求陛下相信我們是無辜的,公爵——”方坦似乎也想起另一位同樣被陷害的人來,雖然她曾經與這位公爵有過一麵之緣,也曾經試圖做過今日這般的事情,但是事情並沒有成功,她與這位弗朗索瓦公爵是清白的。

當然即使他們真的有什麼關係,方坦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她之所以求助於勞倫,是因為這位被陷害的人,是國王新近的寵臣。

勞倫看著憤怒的雙目赤紅的多羅西斯以及他腳邊拚命哀求的女人,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蹭的從床上跳下來,卻猛然發現自己沒穿衣服,狼狽的裹了被單之後,勞倫開始辯解起來。

“多羅西斯,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真的,我本來是要去取經書的,我一直與羅娜斯斯克小姐在一起,我迷路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勞倫的解釋非常混亂。

“羅娜斯斯克,那又是誰?”國王的怒火讓他無法從勞倫的解釋中聽到任何有利於勞倫的信息,但國王的妒火卻敏銳的讓他聽到一個女人的名字。

勞倫的解釋完全出現了反效果,國王的怒火以及嫉妒已經讓他聽不下情人的任何解釋了,他命令士兵將方坦侯爵夫人送去遠離巴黎的修道院,但出乎梅奧爾等人預料的是,怒火衝天的國王並沒有將弗朗索瓦公爵發配邊疆,也沒有將他終身監禁,這令梅奧爾和馬克西米再次重審了國王與勞倫之間的情誼。

與此同時,時間比黃金還要珍貴的紅衣主教站起身來,他在思考,因為照他估算的時間來看,無論勞倫是出於什麼原因,這個時候也應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