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費這麼大周折來救他?我要用的是用你來控製魔尊,以七靈做啟陣人,必定會比普通的來的更有效果,不是麼?”
秦曦拂怔住了,臉色漸漸由白轉青,半晌後似自言自語道:“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和潤不慌不忙地說道:“本來呢,我是想順帶著救他一次,不過靈界的這幾個實在是太不安分了,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弄成這樣,我本來也不想。”
如此強詞奪理,秦曦拂都懶得反駁了,冷冷地轉過頭去。
和潤瞄了一眼手心的百寶囊,沉吟了一下,不再多說什麼便走了出去,對守在附近的侍衛吩咐道:“給我看好了,有來報的叫他們等我回來。”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伸手在嵌在牆上的一麵一人高的水晶鏡畫了一個符咒,輕巧的走了進去,由這個秘密通道前去了人界。
這個坐落在天帝神殿,頗為偏僻的小院落又恢複了安靜。一個人蹲在暗處角落裏已經多時,當然他的身形早已隱去。他屏氣凝神觀察了不下半個時辰,最終在和潤離開時,對侍衛吩咐之際查明了這院落的防衛狀況。和潤一走,終於等到了時機!
他手覆在劍柄上,用極緩慢的速度起身,從懷裏摸出四枚符咒,一步一步接近了九天雷陣的外圍。但似乎他的隱身術還不到家,終於還是在驅動符咒的那一瞬間驚動了這院子裏的侍衛。
“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展袖飛躍,將四枚符咒拋上高空,如同九天鳳凰展翅一般用劍尖從中刺破,一個鷂子打挺飛躍到一丈之外,借著落腳處的一株樹枝緩去墜勢,將發簪順手抽出一甩,變成一柄木劍,兩枚青色黃色的符咒緊貼在上。正在這時,在空中的一枚紫符首先爆發出震天雷電,擊散了外層的清風咒,三枚紅符緊隨其後,以星火燎原之勢攻向九天雷陣的三處陣眼。整個小院頓時天搖地動,那人劍上的兩枚符忠實的化為一道無形的盾牌,替他擋下了空氣中的波動。那五名侍衛方才被顯身的人影吸引,沒能立即注意到這層變故,頓時站立不穩。那人旋即飛將上前,五名侍衛還未來得及看清人影,咽喉處便毫不留情地被劃開了口子,頃刻斃命。
他不待喘口氣,縱身上前一腳將門踢開。秦曦拂正驚異於外麵的變動,突然見一熟悉的身影闖將進來,不由一聲驚呼:“你!”
此人正是朔明,他皺了下眉頭,低喝道:“先跟我走!有什麼話過後再講!”說著便撲到林傾情床前,將他抱起,正要出門之際,卻見秦曦拂動也不動。他哪裏耽擱的起?不禁怒道:“在幹什麼?還不快走?!”
秦曦拂含淚搖頭苦笑道:“不行,我被他下咒控製了,身不由己,再跟你走隻會害你們,你還是帶著他快逃吧……他,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一定要好好待他。還有,替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朔明迅速瞟了一眼門外,上前伸手拉起他道:“心中有愧自己跟他說,先同我走!”
秦曦拂怔了一下,心中幾經掙紮,終於經不起自由的誘惑,點點頭道:“我變回原形,這樣你也比較方便。如果路上有變,千萬不要管我,丟下我就是。”
朔明沒有時間再同他將什麼道理,隻好點點頭,任秦曦拂變回原形縛在背上,幾個箭步躍出小院。手裏攥緊三枚風靈符,提起僅剩的一點靈力,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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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南離返回到三人藏身的地方時,卻發現已是人去樓空,頓時像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隻覺惶然無措。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悶響,腦袋裏一片空白的南離隻當是敵襲,掏出星炎環便衝了出去,卻見朔明側臥在地,背上掛著一架玉光桃色的琴,懷裏緊緊擁著的正是林傾情。
“王!傾情!”南離大驚失色,急忙衝上前去將二人扶起,朔明麵色蒼白,卻搖頭道:“我沒事,靈力消耗過度了而已。”隨即壓低了聲音,“去東北方的祈雨穀。”
南離鎮定了一下心神,應了一聲,用風靈符帶著二人飛去了朔明所說的那個地方。
林傾情雖被擄去神界不到三個時辰,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人間已是過了近兩個月。此時已是正月底,祈雨穀位處東北,早已是一片白雪茫茫,四處不見一絲翠綠。此處地勢險峻,靈氣彌漫,妖仙極多,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朔明前些年偶然發現了此處穀底有一處山洞,內另有洞天,因有一眼溫泉,讓這處穀中穀四季如春,在外卻是白雪遮蓋,靈息紛亂,就算用神識探查也很難發覺兩三個人的氣息。
田易便是被朔明安置在了這裏,隻是他身上的內傷比起煙塵的皮肉傷卻是重得多,即便休養了近一個月,卻依然無法隨意動用靈力,根本攔不住朔明。盡管朔明隻去了片刻,他卻一個人在這裏等了四五天,南離,嵐,雷鳴和金少一個都沒回來。六界夾縫中時光錯亂,根本無法計算,縱使他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可想。
“朔明!”見南離一手挽著一個匆匆落了下來,匆忙迎了上去。朔明擺擺手道:“我無妨。”說罷將背上的伏羲琴解了下來,擱置在地上道:“麻煩你現在這待一會,我有事與他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