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潤好似讚許一般笑望著田易,點了點頭道:“不錯,有長進,不愧是地靈。”
“謙謙君子本不應走偏鋒之道,何況在下本便不是你的對手,殿下卻再三的偷襲於我,未免有失風度。”若不是方才一瞬間強行凝聚全部靈力於心口處,否則這下雖死不了,卻也得不省人事任人魚肉。隻是內傷本已深重,這廂又強催靈力,雖不會死,隻怕過後會難過上百年……
朔明雖從林傾情的記憶中窺得往前的性格作風,但畢竟不是自己本身的記憶,現下靈丹未凝,脫胎換骨重獲往日之力,無論從能力上還是心智上,又如何能與這活了千萬年的神界天帝抗衡?但是……田易笑了笑,道:“天帝既然未能一擊擊倒我,在下倒也有信心能拖上個一時半刻。”
“哦?田兄如此自信,那朕不作奉陪豈非是大大的失禮?”
兩張如玉的笑麵對望,若不是地上薄薄一層白雪上那一片刺目的紅,怎的也瞧不出一絲殺氣來,仿佛二人應該是兄弟是朋友,在此美景中吟詩作對才是他們應做的事。
田易隻是負手立在那裏,並沒有一分動作,和潤卻驀然笑容微冷,挑眉道:“八卦陣?如此而已嗎?”
“不,應該是說,在下的八卦陣,天帝可是有小瞧之意?”田易含笑,不卑不亢,眼中寒星閃爍,顯然是對這無形之陣極為自信。
“自是不敢。”和潤輕歎一口氣,眼光飄向連接著外穀的那個山洞,道,“實話說,朕從未小瞧於你。若不是朕定要如此,我們應當是最合得來的朋友。朕倒是也情願為了與你在此一較高下而多耗上一會兒功夫。”
“阿離已帶我王與傾情離去,昆侖鏡女媧石均不在此。”田易眼神微微波動,但頃刻後便麵色微凜,笑容冷去幾分,“出於天帝殿下的考量,如此不緊不慢豈非奇怪?”
和潤略垂眼簾,悠然道:“如君所願。”
於是他抬腳,向正北邁出一步。
霎時間,小小內穀狂風大作,飛雪漫天紛亂中凝聚成一條狂嘯著的銀龍,氣勢如同撲天滅地一般襲向和潤。但他隻是微微抬手,一道白光閃過,正中銀龍麵門,立時將其肅殺的形態打散,化為片片白雪飛散開來。
隨著銀龍匿形,田易身軀一震,又是一口鮮血溢了出來。他身形晃了一晃,支撐不住的靠在了身後的樹幹上,道:“天帝好眼力,好魄力。”
“繆讚了,隻是猜想天時寒冬,此處又有泉湧,水氣正旺,正西為坎,水之生門,便試了一試,不成想卻是正中。田兄才是好眼力,換作他人很難會相信這貌似凶險無比的八卦陣之構造,卻是於最基本的毫無二異罷了……”和潤揮了揮手,甩出幾滴血珠來,散落在溫泉之內,頃刻便化散了去。“更何況這坎位的生門隻開一次,假象外觀如此凶悍逼真,與其他七位的毫無差別,換做一般人當然是立刻退回原處。隻是這一步已邁出,保陣內之人無憂的太極陣眼便消弭而去,隻能頃刻陷入正南離位的火凶,再也無法掙脫八方糾纏,至死方休吧。”(借鑒萬能的百度娘,胡謅一通……)
和潤不急不忙的一一道來,仿佛這無形中的凶殺隻不過是一場小小切磋,他是在點評對方的招式一般。田易目光閃爍了幾番,略微垂下雙肩:“如此看來,倒是在下班門弄斧了。”
“難道田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