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司風宿越發用力掙紮起來。
他抓住茶幾的手指指甲都已撕裂,鮮血流了出來,但他此刻根本顧不上這麼多。
司風宿奮力掙紮,南門修卻好像根本沒用什麼力氣似的,就輕易壓住了他。
南門修興奮地看著掙紮著的司風宿,他惡趣味的稍微減了些力氣,然後看著司風宿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越發用力地掙紮。
在司風宿即將要掙紮開始,他卻又猛得用力,他把司風宿按了下去。
司風宿察覺到,他咬著牙回頭看向南門修,後者卻回了他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說你想讓朕從這世界上消失,那你可曾有想過,他願不願意讓朕消失?”南門修問道。
司風宿不語,隻一雙猩紅的眼一直瞪著他。
南門修不以為然,他笑著說道:“那些他不願做的事情,朕都替他做了。若朕真的消失,那那些他不願意看到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又由誰來替他做?嗯?”
聽著南門修的問話,司風宿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尚才十三歲的南門修,拿著刀子,顫顫巍巍地向著那些從小陪著他長大的宮女太監走去時的場景。
想象著那一幕,司風宿心中的恨意不斷地沸騰著,讓他身上每一處地方都在抽搐,像是要燃燒起來。
他以前一直以為,是那女人當著南門修的麵折磨他身邊的那些人,才把南門修折磨到如此。
他根本就沒想過,事情可能並不隻是如此。
司風宿恨得咬牙切齒,他無比得後悔,後悔為什麼要讓那女人那樣輕鬆的就死去。
他應該讓人把她帶回來的,因為她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就去死?
他應該一點點的把她身上的肉剮掉,千刀萬剮,讓她痛不欲生,讓她也嚐一嚐南門修當初的感覺。
“那朝堂之上呢?他登基之後,你為什麼又要做那樣的事情?”司風宿紅著眼問道。
南門修登基之後,他本可以不用再做那樣的事情,不用把朝堂變成那樣的地獄,可他卻還是任性妄為。
“你說你在幫他,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做的那些事情,讓他成了什麼人?”司風宿質問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他的南門修又怎麼會被說是暴君?
他那樣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來?
南門修聞言,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更多出了幾分戾氣。
他壓住司風宿的手也更用力了一些,讓司風宿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說啊!”司風宿根本顧不上這些,他是真的恨不能直接抓住這人的衣領,問個明白。
別人不知道,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南門修根本不會做那樣的事,他不可能以喂毒來要挾人,更加不會濫殺無辜。
“朕殺的,都是該殺的人。”南門修俯下`身去,湊到了司風宿的麵前。
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猙獰,便是怒急的司風宿看著,也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他們都該死。”南門修拉住司風宿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強迫他與自己麵對著麵。
“他們不該對他不忠,不該互相勾結反過來對付為難他,他們更加不該以為他好欺負。”南門修低喝。
南門修當年登基,隻不過是他當上太子的第二年,那時候的他在朝廷中的勢力還不算穩固。
再加上他父王去世之前,又已經開始懷疑其他那些皇子的死因,所以朝中不少人都十分排斥他。
雖說南門修是王他們是臣子,他們明麵上不敢如何,可背地裏的手段卻一直沒停過。
一開始,南門修也是滿心壯誌,他一直想要成為賢明的帝王,然後留名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