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了?”南門修無辜地眨了眨眼。
“你!”司風宿想說,卻又不知該如何說。
南門修這會兒已經吃飽,他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俯視著司風宿,他笑著說道:“下午要去幹嘛?”
司風宿有些疑惑又有些戒備地看著南門修,不明白南門修怎麼突然便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問下午。
南門修仿佛看出司風宿心中的疑惑,他笑了笑,道:“反正晚上有的是時間,還是說你想從現在開始?”
“開始什麼?”司風宿心中有幾分不好的預感,嘴上卻還是忍不住問到。
“你說呢?”南門修不答反問。
司風宿心跳快了一拍,他站了起來,看向了一旁的馬,“下午我們去山頂看雪。”
司風宿來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這幾天的事情,他要帶南門修在山裏狩獵,也要帶他去山頂看雪景。
至於南門修說的那些,他不是沒想過,但絕對沒有把它們排在行程裏頭……
司風宿看了看旁邊已經去牽馬的南門修,想著南門修剛剛說過的話,他心跳更加快了幾分。
一個月之前他都還一點不抱希望,因為他知道,同樣身為男人,南門修會喜歡上他的可能性很小。
一個月過後的現在,司風宿看著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南門修,都還有幾分在做夢的恍惚感,幸福得太不真實。
“還愣著幹嘛?”南門修看著麵前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的司風宿,“還是你覺得不想去山頂?”
話說完,南門修還朝著一旁的帳篷瞥了一眼,眼神曖昧。
司風宿立刻向著一旁走去,他牽了馬兒,轉身便向著山頭的方向走去。
他雖挺直背脊,但背影卻透露著幾分狼狽。
南門修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看著他如此,他眼中是抑製不住的笑意。
“你走那麼快幹嘛?”南門修開了口,“我又不會吃了你。”現在不會。
前方的司風宿停下腳步,他回頭看來,對於南門修的無賴,他有些羞惱卻又無可奈何。
南門修見司風宿如此模樣,也知道差不多該收手,他笑了笑,翻身上了馬。
接下去一路上,南門修倒沒再說什麼,不過司風宿卻明顯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山頂上的風景還算不錯。
這裏隻是一處普通的孤山,若在平時可能沒什麼,但如今漫山白雪,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倒也頗為壯觀。
特別是站在高處時,讓人有一種仿佛身處世界盡頭的感覺。
這種感覺與在宮中時不同,讓人覺得有些孤寂有些冷清,卻也越發地讓人覺得平靜。
南門修如今很是喜歡這樣空曠的景物,站在高處朝著四周看去,他臉上的神情都柔和了起來。
南門修靜靜地望著遠處,司風宿則是靜靜地看著南門修。
最近一段時間南門修的精神狀態穩定了很多,許是因為吃了那藥的原因,他也不再睡不著,甚至變得有些貪睡。
不過即使如此,司風宿看向他時,眼底深處還是忍不住的藏著幾分擔憂。
南門謹已經很久沒再出現,但他沒出現,卻並不代表他已經消失。
他一直都在,就在南門修的身體裏,這一點他們三個都再清楚不過。
從翼國回來後,司風宿就找了之前的大宮女,又與她商量了一次。
司風宿心裏雖還是有幾分不甘願,但他做了退步,若是能夠保證南門修的身體無恙,他可以接受南門謹的存在。
他愛的人隻有南門修,這一點絕不會改變。
至於南門謹,他對於南門修來說是兄長,是唯一的親人。對於司風宿來說,他隻能選擇承認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