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宮女去端了藥過來。
大宮女把南門謹攙扶了起來,然後把南門謹的嘴巴掰開,用勺子開始喂他喝藥。
她被帶進宮中是為了給南門修治病,在此之前她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夫,從未做過這種事,所以如今她拿著勺子的手都有些抖。
南門謹昏迷的很徹底,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意識,隻是本能地吞咽著。
大宮女動作小心,藥水卻還是從南門謹嘴角溢了出來,滑向一旁。
見狀,臉色有些發白的大宮女拿了毛巾擦去,喂藥的動作也更慢更謹慎了幾分。
但她越是小心謹慎,手就抖得越發厲害。畢竟她如今做的,差不多就等同於殺人。
見到這一幕,司風宿牙關咬得更緊,上前一步,道:“行了,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大宮女有些狼狽地回頭看來,見司風宿臉色陰沉,她連忙放下了藥碗,“是。”
作者有話要說: 坐了一天車,感覺腦子要炸了,暈車太難受,先更這麼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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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別睡了好不好
大宮女出了門, 司風宿緩緩邁步,來到了床前。
南門謹睡得很沉, 他眉頭緊鎖,仿佛正在經曆十分痛苦的事情。
看著那張臉,司風宿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抑製住自己沒有伸出手去撫平那緊皺的眉頭。
若此刻在他麵前的人是南門修,若是南門修如此難受……
司風宿光是想一想, 就覺得一陣窒息的難受, 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司風宿想到南門修,便回頭看向了放在桌上的那大半碗藥, 剛剛南門謹就沒喝進去多少。
司風宿走了過去,他把那碗藥端了起來。
重新回到床邊, 司風宿坐下,他把南門謹扶了起來, 把藥碗抵在了他微張的嘴邊。
棕褐色的藥水順著他的嘴巴滑進去,南門謹本能的吞咽著,喝著喝著, 他好像被嗆到,猛的轉過頭去然後咳嗽起來。
司風宿遂不及防,來不及反應,藥水灑了他一臉。
反應過來之後, 司風宿連忙拿了毛巾去幫他擦,南門謹卻側著頭,一直咳嗽不止。
他咳得很凶, 咳得一張臉都變得通紅。
司風宿一直等他擦著,見他這樣,手上的動作僵住。
他咬緊牙關,眼中滿是決絕陰狠,但看著咳嗽不止的南門謹,他終究有些崩潰的歎息一聲,放下了藥碗。
他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南門修要是死了,他絕不會獨活於世,可要是南門謹死了,南門修也一定會瘋的!
他曾經在南門謹麵前說過,他答應過南門謹,說是要替他照顧南門修。
說是以後南門修不想麵對不想去做的那事情,都由他來,他會替南門修去做,他會保護南門修。
可怎麼才是照顧才是保護?
南門謹死了,南門修醒了就算?
若他真的這樣做了,南門修肯定會恨死他,也絕對會恨死自己。
他不怕南門修恨他,早在當初決定把南門修從那個泥潭救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
哪怕萬惡不赦哪怕滿手鮮血,哪怕被南門修恨,恨到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恨到一刀子沒捅進去,刀子被他握在手裏,南門修都還想抽出來再捅一刀,他也無所謂。
他不怕南門修恨他甚至想殺了他,但他怕南門修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