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司風宿自己留在了宮中,南門修離開了一段時間。

南門謹自己出去走了走,倒也沒走遠,隻是到處看了看。

看山看水看人,又或者天上的飛鳥,離開了翼國的皇宮,那些地方那些東西,都是他從不曾看到過的。

他一個人,唯一帶上的就隻有南門修一直精心照料著的那一匹小馬。

司風宿知道,他並未說什麼,隻是派了人去跟著他,南門謹也並未拒絕。

這是南門修能答應喝藥的條件,或許這也不能說是條件,這對於南門修來說,也未嚐不是一種心理上的良藥。

能維持這樣,讓大家都有些空間,對大家都好。

入冬時,南門修才回來。

他回來時,他帶著的小馬駒都已經又長大了一圈,都已經有人高。

大概是跟著南門謹去外麵野慣了,它脾氣格外的烈,除了南門修幾乎就沒人能降的住。

司風宿看著不對付,花了好多時間去訓。

對於司風宿的幼稚行為,南門修嗤之以鼻。

司風宿訓他養的小馬,南門修便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的搗個亂,看著司風宿忙得手慌腳亂,然後在一旁笑得沒心沒肺。

入了冬,天氣很快就涼了下來。感覺還沒感覺到幾天秋的氣息,就已經是冬天。

冬天算是南門修最不喜歡的時節了,第一年時,看到那漫天的大雪,他還覺得稀奇覺得好看。

但看得多了看膩了,剩下的就隻有冷這一感覺了。

到了冬天,南門修穿上了大衣,抱上暖手爐,再次開始了整日待在屋裏的日子。

司風宿也受了影響,第一年的時候他還不覺得冷,隻覺得南門修整日整日穿的厚厚的躲在屋裏像個球,第二年他便學著南門修的模樣,懷裏也揣著暖手爐。

以至於好些時候南門修一抬頭,便看見司風宿縮在那裏一動不動。

剛入冬的時候,下雪的時候多,天氣因此而潮濕,地麵也總是濕漉漉的,南門修就更加不愛出門。

縮在屋內,被暖爐烤得有些暖洋洋的南門修抬頭看去。

看到坐在對麵同樣腦袋一點一點打著盹的司風宿,他放下手中的暖爐,慢吞吞地挪了過去。

南門修來到司風宿的身旁,趁著司風宿還在那裏打盹,他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司風宿懷裏。

司風宿已經停藥一段時間,他喉嚨上的舊疾雖然麻煩,但到底不是南門修這種。

吃了將近大半年的藥後,司風宿就已經不再咳嗽,入冬之後,有時候喉嚨雖然還有些不舒服,但早已經不需要每天吃藥。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司風宿今年冬天比起往年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身上更少了幾分病態的感覺,眉眼越發英氣。

他穿上那一身龍袍不笑時,總能讓人不寒而栗,讓人畏怯七分。

南門修很少有機會看見司風宿這副模樣,就算看見也隻是遠遠的瞥見,因為大多數時候,在他麵前的司風宿,眉宇間都總是帶著幾分溫柔。

就算有時候南門修鬧他鬧的有些過了,他也隻是一臉無奈地抓住南門修的手,不讓南門修胡鬧,從不曾說上一句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