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紅梅的手緊緊地握住褲管,她想要衝著齊正偉狠狠地反駁,但是現在在興奮劑檢測點候檢室門外,她不能失態——而且,二十年前那場興奮劑風波中,她的教練帶的整支隊伍都臭名昭著,當時她固然無辜,卻也並不清白,這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門外的氣氛一度陷入尷尬,五分鍾後,許諾出來了。

葛紅梅看著她手裏拿著的棉球,心頭就是一緊:【竟然是尿檢,還加上血檢。上頭這是多看重許諾、還是多不信任我?】

齊正偉在許諾出來之後便站了起來,然後衝著這位文文弱弱地女學生說:“你好好休息一下,待會兒的半決賽也不要有負擔,盡力就行。”

剛才許諾隔著三重門也聽到了齊領隊和葛老師的對話,稍微猜測到了幾分內情,現在對著齊領隊卻也並無什麼意見,麵色如常地點頭應下。

後來,陸陸續續趕來賽前抽檢的運動員也有不少,倒是讓葛紅梅心裏好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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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半決賽正式開始,許諾這一回是他們組的第四跑道,又是理所當然的黃金賽道。

解說員在介紹到她的時候,還特意強調了一下,這一位就是昨天跑出11″50好成績的選手,期待她今天還有亮眼的表現。

亮眼嗎?

鄧言心道:許諾自然是亮眼的,而且是最引人矚目的存在。

沒錯,這位依舊霸占高三一班倒數第一名的學生也借故請假了,缺席了十一月的月考,為的就是親臨羊城體育館的賽場,追逐許諾的身影。

坐在鄧言旁邊的男生伸頭一看插班生的卷子,頓時驚呆:【一百五十分的數學,新同桌就得了二十五分?好吧,這一位的家裏一定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