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甚至覺得如果真的繼續往下發生點什麼,他也是OK的。

他是在美國長大的one-night stand對他來說,雖然沒嚐試過,但是也許可以在這裏為眼前這個充滿魅力的男人破例。

唐時迎微微皺眉看著向榆,嗓音低沉帶著一絲魅惑地問他,“剛剛吃了什麼?這麼甜?”

向榆舔了舔嘴角,老實交代,“草莓撻……”

那是他的飯後甜點,酒店送過來的晚餐太豐盛,他吃完後有點撐就把甜點留下了。

彈琴之前因為過於無聊就拿來墊肚子了。

唐時迎撐著頭看著向榆,另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輕輕地摩挲著,過分親昵地動作像是在逗弄小寵物一般,惹得向榆不受控地想往後縮。

“酒櫃裏有酒,要喝嗎?”唐時迎的指尖輕輕擦過向榆的嘴唇,語氣說是邀請,不如說是在引誘他。

向榆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是想喝酒,他隻是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做點別的事可能要好點。

有了酒的加入,明明今天才剛剛認識的兩個人,這個夜晚卻過得格外的愜意。

唐時迎今晚的興致很高,端著酒杯靠在窗邊聽向榆彈琴,一首接一首,聽著很舒服。

向榆興致也很高,甚至還把自己原創的曲子也彈給了唐時迎聽。

他總是習慣性仰著頭看向唐時迎,就像是渴望得到表揚的孩子,或許能再獲得一個親吻作為獎勵。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氣氛不夠,還是過了那個點,大家的欲/望就不再那麼強烈,這個獎勵向榆始終都沒得到,心裏莫名的多了點遺憾。

這個夜晚,兩個人都有點喝多了。

唐時迎覺得今晚的驚喜有點多,他發現向榆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明明隻是個小特約演員,中文也說的馬馬虎虎,但是談起音樂來居然跟他還意外的合得來,從他接手Tang後,他就很少跟人談起音樂,即使是公司的歌手,他也從來不給意見。

他的音樂就像是他人生的過去,在他決定接手另一個身份的時候,就徹底的斬斷了。

可是今天,他卻莫名地跟向榆聊了起來。

向榆比他想象的還要專業,偶爾蹦出幾個比較生僻的專業的英語單詞,聽起來還非常地道。

不過這一切對唐時迎來說都是個意外,包括那個親吻在內,他不是一個隨便就對人敞開心扉的人。

今晚如果不是喝多了,他不會這麼沒有理智。

不過一旦開始放下戒備,喝的就多了,說的也多了。

都不記得彼此說過些什麼,隻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唐時迎是先醒過來的,他是做夢掉進海裏,被水草纏的動彈不得,還被迎麵而來的輪船壓的喘不過氣,醒過來才發現,水草是向榆,輪船還是他。

向榆整個人趴在他胸口睡得毫無形象,雙手還死死地抱著他不放,兩個人就這麼毫無形象的在客廳的地毯上睡了一夜。

唐時迎有點頭疼,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失態過了。

爬在他胸口的人,因為他的動彈而跟著有了蘇醒的樣子。

毛絨絨地腦袋在他的懷裏拱來拱去,拱的唐時迎內心一片燥熱。

如果不是他涵養好,向榆現在就不可能在他身上了,可能要換個位置了。

向榆對自己的酒量完全沒底,不過他還從來都沒醉過。

因為是家裏年紀最小的一個,所以家裏有喝酒的場合時,一家子人都會盯著他,喝第二杯的時候就會有人來攔著他,他根本就沒機會喝醉。

青春期的時候,周圍的朋友都進入過叛逆期,天天各種派對各種酒吧,隻有他沉迷音樂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