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物降一物,降起來就這麼簡單,就這麼不講道理。
黃毛鼠士的法器門牙切斷鐵籠子牢門時,那幾乎就像金剛鑽切割玻璃一樣,一劃即斷。
黃毛鼠士真是一點時間也不耽誤,牢門一轟而倒,它出了牢房就轉右直奔巷道的盡頭,那一堵黑色的牆。
周棲拍一拍自己的衣懷,想跟鳥灰鵲說出來看倒牆之事,卻發現鳥灰鵲已經沒在他的衣懷裏躲著了。
周棲四下一張望,原來鳥灰鵲正和小杜康坐在那隧道口聊天呢!
周棲剛才還奇怪呢?鳥灰鵲不至於又被一堵黑色的牆,一條牆裏麵的火龍就嚇得一直躲在他的衣懷。
原來,鳥灰鵲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跳出了周棲的衣懷,找小杜康侃大山去了。
得,這樣也好,省得鳥灰鵲又亂惹什麼麻煩,就讓它跟小杜康呆著吧!
周棲於是跟上落雁,也徑直向那麵黑色的牆走去。
落雁心裏對破牆之事沒個底,便對黃毛鼠士問道:“你打算怎麼穿過這麵牆呢?”
未待黃毛鼠士應答,周棲追了上來,在落雁的一邊搶答道:“無非就是老鼠打洞唄,這還用問嗎?你沒見過啊?”
“你說說你這人,心裏還鬱悶呢?人家黃毛鼠士不就說了幾個笨字嗎,又沒指名,又沒道姓的,它說的是“你們”,“你們”,說的又不是你一個人,這事閉嘴,不許再提!否則我跟你急啊!”
落雁轉身瞪著周棲就是一陣教訓,也真是一物降一物,周棲被落雁罵了一通,心裏反而好受多了,也沒那氣悶了。且靜靜地瞧黃毛鼠士挖牆腳吧!
在落雁訓斥周棲的同時,黃毛鼠士也沒時間跟他們兩個一塊瞎耽誤功夫,用法器門牙在黑色的牆上照著一扇門的形狀就劃拉了起來。
奇怪的是,法器門牙竟然沒有激活那一麵黑色的牆,牆依舊是黑色的,並沒有變成火紅色的火牆,更沒招惹出火牆裏麵赤紅色的火龍。
隻見黑色的牆上多了一道門形狀的劃痕,除此之外,什麼異常都沒有。
見狀,周棲也不禁驚歎道:“真踏馬的是一物降一物啊!”
黃毛鼠士聽得頗有些得意,畢竟是被傳說中的伏仙王褒獎了一番。
它向落雁和周棲說道:“我已經在這麵黑色的牆上給你們劃開了一扇小門,門雖然小了點,但是絕對遠遠超過伏仙王所謂鼠洞的範圍了,進門磕不著頭。”
周棲指著這門形狀的劃痕,奇怪地問道:“你開的這門不還是一堵牆堵在那兒嗎?”
黃毛鼠士說道:“伏仙王,你不會是在擺架子吧?難道還要我一個鼠輩幫你推開門不成。
說實話,我以前進出這火牆時,通常還真隻是就在牆上劃一個伏仙王所謂的鼠洞,鼠洞小,我鼠輩才推得動啊!
如今我為伏仙王你們設想,你們走的是門道,不喜歡鑽鼠洞,我這才在牆上劃出了一道小門,這已經是我黃毛鼠士挖過的最大的“鼠洞”了。
挖一個小鼠洞,火牆很快就會自動複原,現在眼前這麼大一個“鼠洞”,我還擔心火牆能不能自動修複呢?
如若不能,遲早是會被黑龍岩神發現的,黑龍岩神不用猜都知道這壞事是我幹的,我還能不能保住這僅剩的一顆門牙還是未知之數呢?
為了伏仙王你們方便,我黃毛鼠士門牙都賭上了,你們卻還不領情,不說謝謝也就罷了,竟然還挑三撿四的,太讓鼠士我失望了,誒!”
聽著黃毛鼠士的一番訴苦,落雁覺得很有些過意不去,於是當著黃鼠士的兩眼黑珠子,就狠狠地揣了周棲一腳,罵道:“看看你,又錯怪人家黃毛鼠士了吧,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推門去,你難道想要我幫你一塊推開門呀,還是幹脆就想讓我一個人去推開門呀?”
周棲心裏雖然對黃毛鼠士真有點過意不去,但是此時又被落雁教訓一通,心裏可真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