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梨跟了兩步,聲音輕快地說:“班長,那入場式的事……”
他聲音低沉,完全不加掩飾的冷漠讓薑雪梨麵色變了變,她有點勉強地扯扯嘴角:“呃……那有空的時候我再來跟你商量吧。”
謝星闌目送著薑雪梨離開,心裏嘖嘖嘖,忍不住扣了下江戈桌麵:“你幹嘛對她這麼凶?”
江戈抬眼看他,謝星闌雙眼澄淨,像淺咖色的琉璃珠。
他平靜地說:“你想我怎麼跟她說話?”
謝星闌心說,你這樣哪追得到薑雪梨,別扭個什麼勁兒呢,他說:“稍微溫柔一點嘛。你一直這樣冷冰冰的,有妹子喜歡你都不敢說了。”
江戈看著他臉上散漫調侃般的笑意,身體的血液卻冷了下來,他垂眼,語氣不由自主地變沉:“我不需要。”·思·兔·網·
正好這時上課鈴聲響起,謝星闌還來不及跟他說正事呢,隻好先回頭。
這節課是最要命的物理!課。
謝星闌實在是扛不住物理老師的催眠功力,聽到一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下課鈴響起,他驚醒,感覺自己錯漏了整本知識點,這時林霖小聲地跟他說:“那個,我看你睡著了,就幫你記了筆記……你要看看嗎?”
林霖把課堂上重要知識點都寫在了小本子上,輕輕地往謝星闌手邊推,謝星闌接過來看了眼,林霖的字跡清秀端正,有些地方怕他看不懂,還特別用紅筆標注了。
林霖被他一誇,有點局促,臉不知所措地泛紅。
跟謝星闌同桌了一個月,他已經不怎麼怕謝星闌了,相反,他覺得謝星闌跟他想象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謝星闌朋友多,經常笑,沒欺負過他,還會給他帶零食。
所以他也想幫到謝星闌一點。
謝星闌彎著眼應好。
林霖從一個月前的輕微自閉症,到現在能跟坐在旁邊的同學順利說上幾句話,他挺高興的。
這時,後桌傳來哢擦一聲。
謝星闌回頭一看,江戈手裏捏著一隻斷掉的鉛筆。
江戈麵色如常,把斷成兩半的筆扔掉,重新找了隻筆。
謝星闌順勢跟他吐槽起了他爸不讓他去看比賽的事,沒注意到江戈異常的沉默,他下巴擱在江戈桌麵上,說:“你幫我整理下考試重點好不?”
江戈頓了頓,捏著筆的手指又開始無意識地用力。
“你不是有林霖幫你了麼?還需要我?”
聲音像機械般僵冷無比,完全是下意識就出口的,說完後,江戈心髒一緊,抬眸去看謝星闌,眼睛黑沉沉的。
謝星闌怔住了。
他壓根沒想到江戈會拒絕他。
也許是從小到大,江戈都予取予求,從沒跟他說過一個不字,這次驀地被冷言對待,謝星闌仿佛如鯁在喉,心裏有點說不出來的不適。再一聯想江戈跟薑雪梨站!站在一塊的身影,他更加不舒服了。
什麼意思,見色忘友?
雖然他理智上知道江戈沒義務幫他,可是心裏那股不舒暢的氣憑理智壓不下去。
謝星闌本來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小霸王,從小都是別人順著他。
江戈全身血液都凍結了一樣,謝星闌說完就轉回去了,他看著謝星闌的後腦勺,眼睛慢慢爬上血絲。
僵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夜自習。
連李小彬都發現他們兩不太對勁。
平時一直黏一塊,連上洗手間都一起去的兩個人,今天一天沒說過話,實在奇怪。
上洗手間路上,他忍不住問了謝星闌。
過了一天,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