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闌早就親著親著睡著了。

江戈一看時間,毫無知覺居然已經過了這麼久。

“江戈,謝星闌,你們睡了嗎?我們做了夜宵,要給你們送上來嗎?”

是許茹的聲音。¤思¤兔¤在¤線¤閱¤讀¤

江戈沒有回話,看謝星闌嘴唇已經被吮xī地紅腫,不堪□□了,他也不敢再親下去,起身下床去了洗手間。

許茹聽沒有人說話,以為他們睡了,就離開了。

謝星闌這一覺睡地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緩緩轉醒。

喝醉的後遺症發作,謝星闌手腳沉重地一點都不想挪動,頭腦也無比眩暈。

閉著眼又躺了好幾分鍾,人才慢慢清醒過來。

房間裏隻有他,江戈不知道去哪兒了。

謝星闌揉著太陽穴下床去洗漱,照鏡子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湊近鏡子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嘴巴上破了好幾處,一摸還有點刺痛。

“靠,毀容了。”謝星闌嘟囔了兩句,心想估計是缺維生素,也沒怎麼在意,繼續刷牙洗臉。

他剛洗完臉,江戈就端著餐盤進了房間。

在鏡子裏看到江戈,謝星闌趕緊去接餐盤:“餓死我了。”

江戈從醒來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根緊繃著的弦,忐忑又躁鬱,他一向自製力很好,即使已經渴望到渾身發疼,他也並不想這麼早跟謝星闌坦白。

他原本的計劃是一點點滲透進謝星闌的生活,等謝星闌無處可逃,離不開他了,再把自己這洶湧澎湃的愛意傾訴給他,那樣即使謝星闌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會因為習慣了他在身邊而慢慢妥協。

可昨天晚上他還是沒有把持住,冷靜自持的神經在謝星闌麵前,輕而易舉地就被打敗,崩潰地一敗塗地。

而現在,謝星闌一定已經明了了他的心意。

謝星闌端著盤子放到桌上,拉了張椅子坐下,剛夾了隻雞腿放進嘴裏,就發現江戈還直挺挺地站著,一動不動。

“你看我幹嘛,一起吃?”

江戈拿的多,足夠兩個人吃了,謝星闌朝他招招手:“過來坐啊。”

江戈頓了頓,走過來,無聲地坐下。

脊背一直僵硬著,一點多餘動作都沒有。

謝星闌肚子餓地厲害,光顧著吃了,沒發現江戈的異樣,直到顧朗跟李小彬過來串門:“老謝,你可醒了,這才喝了幾杯啊,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真沒用。”

謝星闌反唇相譏,嘴角一挑:“但凡你們兩個有點競爭力,我也不用喝這麼多杯。”

顧朗痛腳被戳,看了眼江戈,故意拆謝星闌老底:“江戈,昨天晚上老謝是不是特別難纏特無理取鬧?”

江戈默然。

顧朗開始第無數遍念叨謝星闌的黑曆史:“我說出來你們都不信,初三畢業謝師宴的時候,老謝也喝高了,然後就抱著我要親親要抱抱,還要來扒我衣服,差點就把我的貞潔節操都奪走了,第二天醒來就啥都不記得,還硬要說是我對他有企圖,要趁機占他便宜當正宮,你們說氣不氣人?”

李小彬笑得不行,無意間瞥到江戈冷硬冒寒意的臉色,他一僵,不敢笑了。

顧朗還毫無所察,壞笑著說:“老謝,你還記得昨天晚上你掛在班長身上要親的樣子嗎?”

謝星闌一臉懷疑地看向江戈:“我有嗎?”

江戈一時語噎,不知道該說什麼,過後,他沉聲問:“你都不記得了?”

謝星闌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