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他在澳洲有自己的車隊,有自己的事業和理想,可以說他熱愛的生活就在那片土地上,即使沒有謝浩鵬,他也打算要去澳洲的。

隻不過走之前還是得跟江戈聯係上,什麼都不說就走,謝星闌覺得江戈肯定要發瘋。

某日夜裏,謝星闌跟狐朋狗友們開黑打遊戲,正在酣戰中,驀地聽到露天陽台那傳來怪聲,謝星闌摘下耳機,自言自語:“晚上風這麼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正好他人物被打死了,他就站起來想去把落地窗關了。剛走到窗口,就看到一個人影在眼前晃了一下,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緊緊地擁住了。

耳邊有沉重急促的呼吸聲,這熟悉的懷抱和溫度,謝星闌被嚇了一跳後驚魂未定說:“江戈?”

“嗯。是我。”

謝星闌哭笑不得:“你,你從哪兒爬上來的。”

他住二樓,雖然不高,可要爬上來也挺難的。

“從樹上跳到陽台裏。”

謝星闌這才發現他頭發上還有片樹葉,一想到這平時正兒八經還被叫做高嶺之花的人居然半夜爬樹跳陽台,笑得不行,還沒笑完,就被江戈堵住了嘴。

一口氣還沒喘上來,沒親一會兒就憋紅了臉。

“停停,停停停,”謝星闌用了勁才從力道蠻橫的人手裏掙脫,“你這幾天都在幹嘛?江家……現在怎麼樣?”

很久沒有好好地擁抱親昵了,江戈兩手還摟著謝星闌的腰不肯鬆,邊在謝星闌臉上流連著親吻,邊低聲斷斷續續地說:“江嘉文跟他媽買通了公證人,改了遺囑。”

謝星闌:“所以你爺爺原本真的打算把股份大頭給你?”

江戈嗯了一聲。

謝星闌想了想說:“既然你有證據他們改遺囑,那就上訴吧。”

江戈卻緩緩說:“不用。他們這麼想要,那就給他們。反正江家的東西,本來我也不想要。”

謝星闌看著他的雙眼,那雙黑夜一般深沉的眼睛裏,沉澱了許多陰鬱的情緒。

想起江戈小時候的種種遭遇,謝星闌明白他心裏對自己姓氏的深惡痛絕,那種憎恨已經變成了跗骨之蛆,無論怎樣都剔除不了。

謝星闌沒有立場也不可能去勸他放下仇恨,能做的就是抱住他:“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

兩人安靜地擁抱了一會兒,謝星闌想起來要出國的事,說:“對了,我下個月要去澳大利亞了,你之後怎麼打算?”

“我知道你要去澳大利亞,我也申請了國立大學了。”江戈親吻了一下他的頭發,輕聲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咦,你怎麼知道的?”

他定下來要去澳大利亞也就是一個多禮拜前的事情,江戈這又是哪來的消息。

江戈說:“我在網上查到你爸把你的資料遞交到了澳大利亞的學校。”

謝星闌一臉懵:“這你怎麼查得到?”

江戈微垂著眼,不再對他隱瞞,如實交代自己離開臨市後那幾年的生活。

那時的他萬念俱灰,以為再也回不了臨市,再也見不到謝星闌,近乎放棄了自我,在墮落頹喪的深淵一點點下墜。抽煙喝酒打架鬥毆都是那個時候學會的。

可他太想得到任何有關謝星闌的信息,就算是零星的一點,就算隻是看到謝星闌的名字,都好像是寒冬深夜的燭光一樣,微弱渺小,卻是他能得到的唯一的熱量。

江戈智商奇高,在這方麵又有天賦,沒過兩年,他就成了界內眾所周知的極客,不管信息防護有多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