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原則!”此人和姓慕的相比一個賽一個的迂腐蠢笨!

無邪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見容若如此辛苦,縱有滿肚子怨言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老老實實閉了嘴伏在他背上。

一氣跑了小半個時辰,眼看著出了清平鎮來到郊外,容若借著月光在一片小樹林後尋到一間廢棄無人的破草屋,邁著虛浮的腿腳進了屋子後,終於精疲力竭帶著無邪一同摔倒在地。

無邪揉著摔疼的屁股連聲哎喲,抱怨道:“摔死小爺了!姓容的,你這是報複我剛才打你一掌麼?你也太小心眼了些!”

過了片刻仍未聽到容若的回音,他抬眼借著屋頂漏下的月光一看,容若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下不由有些著慌,手腳並用爬到他身邊用力推他,“喂,姓容的,你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半晌,容若緩緩睜開眼來,對他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虛弱道:“應該沒那麼容易吧,不過,我真是挺累的。”

無邪罵道:“活該!誰讓你本事低微還跑來救人?要不是你突然闖進來,我就已經把商千奕毒倒了!”

容若皺起眉頭一臉不快,“我已經忍了半天,見你和姓商的拉拉扯扯我實在看不下去!你是個男人,怎麼能和女人一樣和他那般不堪地喝酒調笑?”

無邪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容若道:“姓容的,你什麼意思,你瞧不起我?覺得我自甘下賤?讓你失望了,小爺我就是這種人,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容若話出口後才後悔說的太重,見無邪臉色慘白,不由呐呐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口不擇言,你別在意,可是——”

無邪沒等他說完,冷笑著打斷道:“可是你畢竟還是救了我,所以無論你說什麼我都得聽著,對不對?姓容的,別自我感覺太好了,小爺求你救了麼?你要是指望我對你感恩戴德任你發落那你可找錯人了!見到你就晦氣,我還是離你遠些的好,也省得看到我汙了你的眼睛!”說罷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朝外走去。

容若頓時心急不已,他好不容易拚了命把無邪救出來,怎能眼睜睜看他這樣離開,可恨他失血過多已經脫力,連站都站不起來,當下一邊在地上掙紮一邊斷斷續續道:“無邪,咳咳……你,你別走……你內力尚未恢複,現在出去,咳咳……會很危險……”

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幾近微不可聞。

無邪一隻腳在門檻上抬了半晌終究還是沒有跨出去,略站了下後不見容若有任何動靜,忍不住慢慢走了回來。俯身一看,容若趴在地上又昏迷了過去,這次無論他怎麼推都醒不過來了。

容若整個後背都被鮮血浸透,身下還觸目驚心積著一攤血,在月光照耀下閃著幽幽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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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頭皮有些發麻,自言自語道:“把你扔在這裏也怪可憐的,說不定被狼拖了去啃得連骨頭也不剩,到了陰司做了厲鬼說不定還會纏著我不放,那可大大的不妙。也罷,看在你剛才奮不顧身來救小爺的份兒上,小爺就發發慈悲也救你一回吧。”

他在容若懷中掏了一把,摸出幾個紙包來,聞起來都是藥物,卻不清楚每種具體有什麼用途。

“沒辦法,都到這個地步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無邪喃喃道,從紙包中挑出最能肯定的金創藥,費勁將容若後背破損的衣衫扯得更開些,然後將整包藥粉都倒了上去,再口齒並用從他衣擺上撕下一長條布片,勉勉強強將他上半身捆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