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隨風飄蕩。

因為有夜戲,沐念是在片場給斯澤愷打的電話,因為剛才生氣,嗓音放大了不少倍,嚇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寧之彤。

認識沐念這麼多年,還真的第一次聽見她這麼差的語氣,一向性格溫和的沐念這是怎麼了?

因為擔憂,寧之彤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蹲著的沐念身邊,「沐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這麼狂躁?」

沐念的眼神很淩亂,搖了搖頭,「沒有事情,為下一場戲在醞釀情緒呢?」開玩笑的語氣。

寧之彤才不信,下一場戲是哭戲,那也不用生氣啊!剛才分貝提高完全是生氣,幸虧沒有多少人聽見。

「你知道嗎?一個人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著是會生病的,說出來才對的起自己的身體。」

「我真的沒事,去準備開拍吧!」

寧之彤看著沐念站起身,由心而發的難過是掩蓋不住的,不是你假裝的笑一下就會散的,這個時候就該釋放出來才對。

她跟上去拉住沐念的胳膊,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沐念阻止道:「別給我灌你的心靈雞湯了,我真的很好很好!」

沐念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劇本,想要用工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現在她能做的好像也隻有這個了。

剛才掛了沐念電話的斯澤愷在廣場上坐了一會,理了一下思緒,聽著沐念悲傷的語氣,是在是於心不忍。

斯澤愷看了一下時間,這個點,阿哲應該在家。他沒有猶豫的回到車上,驅車去了阿哲的家。

聽到門鈴聲的阿哲看了一下時間,這個點,會是誰?難道是大少爺嗎?他打開門,卻看見了斯澤愷。

「二,二少爺!」

「不愧是阿哲,一眼就可以辨別出我是自己還是哥哥。」

「阿哲慚愧,不知二少爺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不要這麼文縐縐的樣子,我就是來找你談談心的。」

阿哲才不相信是來談心的,所謂的黃鼠狼不給雞拜年。這事情絕對不簡單,估計是有事情,還是因為大少爺的。

斯澤愷掃視了一圈周圍,沒有發現酒櫃的蹤影,「阿哲,你平時都不喝酒的嗎?」

「很少喝。」

「那也應該有酒才對,怎麼沒有一點點蹤影,早知道我買過來了。」

「有酒。」

「拿過來,今天我就找你喝酒而已。」

阿哲半信半疑的去拿酒,但斯澤愷何嘗不知,阿哲常年跟在斯澤愷的身邊,做事謹慎小心,那他隻能更加的謹慎了。

斯澤愷躺在陽台的椅子上,看著遠處的風景,一陣微風襲來,在深夜還有些微涼。

阿哲拿著一瓶紅酒和高腳杯坐在了另一邊,替斯澤愷倒了一杯,之後給自己倒了一些,他並不打算多喝。

為表誠意,斯澤愷率先將一杯一飲而盡,下巴一揚,示意阿哲也喝盡。阿哲猶豫了一下,才將紅酒喝完。

「這才對嘛!喝酒就該這樣,你知道嗎?酒品也可以看出人品。」

阿哲點了點頭,就聽著斯澤愷說話,但斯澤愷的手可沒有停下,一直給阿哲在倒酒,而且要求他每一次都喝完。

阿哲的酒量說實話隻有一般的水平,雖然跟著斯澤銳嘗嘗出去,可都是看門的份,又不是喝酒的份,自然酒量也不行了。

斯澤愷偏偏又知道他的這個秘密,想好了今晚就是灌醉阿哲的,沒有準備的人是打不過有心之人的。

斯澤愷看著阿哲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就知道他差不多該醉了,現在還差一點點,他就又給阿哲滿滿的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