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兩頰一紅,他羞窘喊道。
唐琰一笑,「可以幫我去找愈若過來?」他輕問道,伸手撫著嚴侃的額際。
「咦?」他眨了眨眼,呆愣著。
「麻煩你了。」他回頭,微笑望著他。
「我、我知道了......」他點點頭,轉身走出。
「文理,陪著他吧。」唐琰輕道,樓璟低了頭,便跟了上去。
見兩人都出了門,唐琰才回頭望向嚴侃。「侃兒......」俯身吻了他的額際,一手摟著他的腰,那腰枝多細?這樣孱弱的軀體......受得了怎樣折磨?
好暖......。華餘緩緩睜開眼,隻見身旁一人......「嘩──!」他嚇得退到牆邊去。
那人給他的叫聲喊醒,右手一握,握不到平時拿著的那把劍。他睜開眼,隻見眼前的孩兒微微發著顫,「怎麽了?」他輕聲問道,一手伸向他的腦袋,輕輕撫著。
聽聞那熟悉的聲響,他才睜開了雙眼,「於將軍......?」他這才認清來人,「咦?您回來了呀?」他還以為是奇怪的人呢!「您什麽時候回來的呀?我怎麽不知道?」
於雙微笑,「你睡了,當然不知道。」一手扶著他的腰枝,將他拉近自己些。
「嗯......」他羞赧低下頭,窩在他溫暖的懷裏。
「華丞相體內的毒解了,真好。」於雙輕聲道,在他額際吻了下。
「嗯。」他不自覺的笑了,雙手捉著他的袍子,「北方那邊沒事了嗎?」他沒聽說過於雙會回來呀!
「暫壓下來了,上一次打完一個,就沒人來了。」相當奇特。
「這樣喔......」跟東軍撤退有關吧?畢竟他們也是莫名其妙退了,明明就打贏了,也不可能是為了拉長我方戰線呀!
「倒是你,又不好好照顧自己身體。」他皺了眉。進來時那蠟燭快要燒光,自己掛在心頭上的孩子趴在小幾子那兒睡,身旁幾堆奏摺,手裏拿著筆,讓他見了心一陣陣疼。
「這也沒辦法呀,嚴丞相又還未醒,兄長才解了毒,傷口又未愈合,陛下`身上有傷,不然您要讓誰做?」他無辜的望著他。
「你可以慢慢來呀,不要都不休息。」就是因為太過勞累才會睡在那兒!
「哪還能慢慢來呀?也不想想有幾人在等......」他委屈的咕噥著,如果可以,他也想好好休息呀!
「誰會怪你呢?」於雙撫著他的發絲,輕聲說著。
「可是,事情拖久了不好嘛......」嘴嘟起,他縮在於雙懷裏,才想起事務似乎還未處理完?
「怎麽啦?」感到懷裏孩子一顫,他擔憂問道。
「好像......還沒做完......?」他輕掙開於雙環抱,起身往幾子方向看去,「咦?」好乾淨,除了筆、硯台、紙鎮外什麽也沒有了。
「我處理完了,不用你操心。」於雙輕笑道,伸手將華餘壓下,重新將他攬入懷中。
「您做的?」他抬起頭,疑惑問道。
「嗯。」一聲輕應,他低頭奪去他的雙♪唇,那香甜軟嫩,他盼了幾日?
等到於雙將他鬆開,兩頰上早已泛起紅暈,「您......還說我呢?您才剛回來......才該好好休息......」他輕聲道。
於雙微微一笑,「不就和你一起在這兒休息了麽?乖,閉上眼睡吧。」雙手使些力,那孩子更貼近了自己些。
斬菊植竹〈43〉
竹林幽徑,樓璟略顯驚訝的跟在他的身後,還未想過宮廷內也有這等地方。西宮北段,那是禁止任何人進出的,然而華琦卻帶著他一步步朝那兒前進,讓他不禁擔憂挑了眉。
「仲玉,這裏......是禁止進入的吧?」樓璟輕問道。
「嗯?」華琦微微揚起首,對他眨了眨眼,「一般人自是不能進入的,不過我沒關係。」他說道,「樓將軍放心,也是玄恕請您一起來的呀,不會有事。」華琦微微一笑,再向裏頭前去。
「這樣......?」愈若?在宮內待這麽久,可從沒聽過這名。住在這等環境,又不是常人能隨意進入的,究竟是何等人物?樓璟不禁起了疑惑。昂首,隻見前方一座竹亭,裏頭的木桌上擺了紙筆,偶爾見幾片葉子落下,那白色的薄衫隨風舞著。
華琦怔了下,隨即向前跑去,樓璟見狀也跟了上去。
「先生。」華琦出了聲,微皺起了眉,眼裏有著擔憂。
那人聞聲,緩緩轉過頭來,雙眼輕閉著,沒有睜開,「華丞相?您怎麽過來了?」那人嘴角微微揚起,麵容慈祥,聲音柔和,如同正吹起的微風般。
華琦望了望四周,在一旁的竹椅上找到了件袍子,趕緊拿了給他披上,「您真是的,都起風了。」他抱怨著,語間全是憂忡。
那人卻還是掛著笑,「這點小風,不要緊。」他一手向後伸,觸著華琦的腦袋,輕輕撫了撫,「您來的正好,我方完成了件作品呢,想請您看看。」回頭摸上了桌上那紙,紙上幾枝梅花,清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