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想,叫於雙查應該也挺方便?「侃兒他中毒了,幫我查是誰下的手。」他輕聲道。
「嚴丞相他......!」於雙滿臉驚訝,「是。」他低了頭,領了命。
「那就這樣,我去找仲玉了。」他揮揮手。
「是......」總覺得方才陛下的眼神......有那麽點落寞?
於雙回到華餘身旁,見那人兒已睜開了眼,「你醒了呀?」他堆起笑,輕撫著他的發絲。
華餘起身,「嚴丞相中毒了?」他皺起眉,擔憂問道,「他要不要緊呀?」他攀上於雙的手臂,問道。
「我不知道,我等等會去看看。」他柔聲安撫著他。
「嗯......」他也隻能點頭,「那您去忙,我也要辦事了。」辦完事後可以去看看兄長,看完兄長可以去探探嚴丞相,然後於將軍辦完事一起回來休息......。他想著,邊走到幾子旁拿起柔翰,搬過小堆奏本。
於雙無奈微笑,「這麽快趕我走?」他走到情人身旁,吻了他的額際,「那我先走了。」拍拍孩子的腦袋,見著他雙頰緋紅,滿意離開。
開門,臉上立即起了笑意,「嗯......?」他意味深長發出了聲。
那床邊的人一驚,「陛下......?」他慌忙起身,朝君王敬了禮。
「不用在意我,繼續呀。」他輕笑道,拉了張椅子,坐在一旁,「欸,就說不用在意我嘛!」他一手撐著頰,一臉慵懶,似等著什麽好戲。
「呃......我......」說是這麽說,誰能在君王麵前......對象還是他當著親弟寵的左丞相大人......還未醒。樓璟就這麽站在一旁,不知該有什麽動作?
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揉了揉眼,轉頭感到屋裏寂靜出奇,「......怎麽了?」他歪著頭問,隻見主上笑得更開,情人動作微顯僵硬,他眨眨眼,不明所以。
「仲玉。」唐琰開口喚他,笑彎了眼,留條細縫望著他。
「什麽?」他轉向君王,疑惑問道。
「你知不知道你睡著時有多可愛?看起來多甜,讓人想咬上幾口。」他微笑問道。
「你、你在胡說些什麽呀?!」他羞紅了臉,要不是身旁還有人,隻要碰觸得到的東西,絕會拿起來砸他!
唐琰笑,「我哪兒是胡說呢?對不對呀?文理。」他轉頭問著一旁的臣下。
「呃......嗯......」他低下頭,回應模糊。
「是吧?他說“嗯”。」唐琰微笑道。
「他、他......那、那隻是因為他不敢違抗你!」華琦捉著被褥,羞窘吼著,「誰像你這麽不知廉恥,趁別人睡著時對人上下其手亂吻亂親!隻會趁人之危背地裏偷偷摸摸的也不敢正正當當的做,算什麽嘛?!」他怒聲吼著,沒望見身旁的人臉色由紅轉白,由青轉紫。
唐琰一挑眉,走到樓璟身旁,拍了拍臣下的肩頭,「別在意,他隻是慌了才口不則言。」節哀。
樓璟僵硬的點了點頭,唐琰才從懷裏拿出那人托給他的傷藥,「呐,給他擦上,看能不能改善些。」他輕聲道。
「你、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呀?」華琦見樓璟的樣子似乎有些怪異,疑惑問道。
唐琰微笑,回頭望了他一眼,「仲玉,別太苛責他了,誰叫你身子未愈呢?」無奈擺擺手。
「你說什麽啦?」他皺眉,萬分不明白。轉頭望見一旁的人,「樓將軍,您沒事吧?」臉色很差耶。華琦擔憂的望著他,不知曉自己是令他如此的元凶。
「沒事......」樓璟答道,聲音有些虛弱。
「真的沒事麽?是不是玄恕他對你說了什麽?他很愛亂說的,不要理他。」華琦皺著眉,輕聲道。
「是呀,不過仲玉說話向來是很認真。」唐琰道,早已備好了座位舒適的望著這場好戲。
「我當然都很認真的,才不像你!」他回頭望著主上,鼓著頰說道──不見旁人臉色差矣!
唐琰無奈笑笑,想自己和嚴侃......是永遠不可能這般吧?「文理,記得幫他上藥。仲玉,要多休息,我先回去了。」他輕聲道,轉身便走。
回到嚴侃房中,隻見那孩子將自己縮成一團,雙眼失了焦距,發絲淩亂,衣袍不整,嘴中不知咕噥什麽?
那兩行淚水悄悄流著,一顆顆水珠滴落他的手臂。他沒在意自己的傷,下顎壓著左腕。
「侃兒。」唐琰走了過去,抬起他的臉,拉過他的左手,輕輕撫過,也知那腕部再腫得大。「你就是這樣糟蹋自己麽?」他無奈喊了聲,見了那孩子緩緩轉過頭來,雙眼想望著他。
他靜默一陣,右手緩緩捉上他的袍袖,「寒兒......」模糊的聲響從他口中傳出,「把寒兒還給我......」他低著頭,小聲說著。
唐琰皺了眉,一手撫著他的腦袋,「你冷靜點。」他柔聲說著,試圖安撫眼前的孩兒。
「把寒兒還給我......還給我!你把他弄到哪裏去了?不是已經約好了麽?你為什麽還要殺了他!!」他倏地抬起頭,搖著他的手,眼淚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