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屋內走,一邊在他手上寫:‘少爺似乎受傷了,荊公子在替他治療。’
兩人的動靜很快便驚動了裏麵的人,有人大喝一聲:“誰在外麵?”
蘇雁歸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叫了一聲:“慕容,你受傷了?”
裏麵的人這才驚訝地叫了出來:“小蘇?”
而後就是慕容林踉蹌著從裏麵衝出來,一把捉住了蘇雁歸的手:“你沒事?”
蘇雁歸張著一雙空茫的眼,微微地偏了偏頭,似是聽不清他的話。
寧簡已經在旁邊開口:“我們下了山,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下山?”慕容林呆了一下,似乎反應不過來。
荊拾卻已經冷著一張臉道:“慕容林,回來!”
慕容林這才回過神來,倒抽了口冷氣,巴巴地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走回去,可憐兮兮地望著荊拾陪笑。
荊拾沒再說話,發狠地在他傷口兩旁又戳了兩針,才默不作聲地走到蘇雁歸跟前,一把捉起他的手扣住脈門。
“荊拾?”蘇雁歸隻聽到動靜卻聽不清他們說到話,感覺到有人給自己把脈,便知道是荊拾過來了。
荊拾的手指在他手腕上停了好一陣,便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從裏麵倒出一顆藥丸硬塞到蘇雁歸嘴裏,轉過頭跟寧簡說話語氣又比之前冷了幾分:“捉回去床上躺著。”
寧簡在山上留了這麼久,自也能摸清荊拾的性子,一看他的臉色便知道蘇雁歸的情況絕對不好,二話不說便扶過蘇雁歸往外走,倒是蘇雁歸急了:“究竟怎麼了?”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是我要下山的,跟他無關!”
寧簡微低了眼,在他手上寫:“沒事,讓你回去躺著。”
蘇雁歸這才安靜了下來,任寧簡牽了出門。
等安頓好蘇雁歸,寧簡重新回到主屋,屋裏隻剩下荊拾和慕容林,其他兩人已經不見了。
慕容林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正坐在那兒閉目養神,荊拾則坐在他旁邊,手上搗鼓著幾個藥瓶。
寧簡走進去站在兩人麵前,並沒有說話。
慕容林很快就睜開了眼,看見他,便用力地哼了一聲,半晌卻又歎了口氣:“下山了也好,留在山上我們也未必保得住他。”
“發生什麼事了?”
荊拾悠悠道:“幾個下三濫的幫派聯手夜襲,在廚房裏下了手腳,山莊中很多人都因為中毒而無力還手,我跟慕容宰了大半的人,結果又來了一批,估計是受雇來的殺手,身手很好,如果不是及時來了援助,怕就要被人屠莊了。把人逼退後慕容去小蘇房間裏找,卻發現你們都不見了,以為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小蘇被人捉去,所以又把能行動的人都趕出去找人了。”
聽荊拾說得平淡,但寧簡還是能想象當時的激烈,再一想自己帶著蘇雁歸在山下逛街看花燈,襯著荊拾眼中的冷怒,就不覺有些難堪。
荊拾盯了他一陣,似乎怒氣稍淡,問:“去了哪裏。”
“山下,白浮鎮。”寧簡不是會推卸責任的人,自不會說是蘇雁歸硬要去的。
荊拾卻像是猜到了些什麼,又問:“小蘇要去的?”
寧簡遲疑了半晌,點了點頭:“我想著把他帶下山,應該也無大礙。”
荊拾似乎哼笑了一聲:“你不是容易心軟的人。因為什麼?”
寧簡更遲疑了,慕容林的目光卻已經可以把他盯出個洞來,最後寧簡終於道:“他……似乎聽不見了。”
荊拾臉色一沉,慕容林已經驚叫出聲:“什麼?”
“還能聽到聲音,隻是平常你們說的,他聽不清了。”
慕容林一下子回頭去看荊拾:“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