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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傾城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酒逢知己千杯少,欲把新情換舊傷
那年三月開的桃花,那男子紫衣黑發
他一笑醉了煙花,最美不過天邊殘霞
雙騎追風並轡縱馬,當時惟願攜手天涯
奈何時光如流沙,這海誓山盟一瞬光華
乍然陌路,再見時早已遺忘他
是眼前或是天盡處,穿過時間穿過風沙
誰愛上那朵倒影水中的蓮花
誰的聲音清澈地流過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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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所謂絕世無雙,翩翩君子,當推如是——歐陽明日。
他才智天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奇門遁甲,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能。醫術獨步天下,即使身困輪椅,幼遭遺棄,仍然天然貴氣,耀眼得讓人不能逼視。
無奈上天並非厚愛他。一生坎坷,蒼涼人世,他有什麼依靠?有什麼慰藉?能暖人的也許隻有清酒,能傾吐的也許隻有月光,麵對無端猜疑,他永遠隻是默默地別過頭去,寂然垂眸。
一個從小失去了父親保護的人,縱然平時麵對世人是如何的清高孤傲,卻還是有骨子裏的脆弱,隻不過他平時將那份脆弱隱藏得太深了,隻是在偶爾的眸光一瞬中,才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馬上又倔強地將它隱藏在那份淡定從容的微笑後麵。
很希望有個人能守護他,盡管他不需要任何人守護,於是乎就想到一舞。我是第一次寫耽美,並非特別喜歡。(啊啦啊啦,我的▃
一舞被打趴在地上,灰頭鼠臉的爬起來,嗆出一口灰塵,摸摸鼻子,心中後悔萬分明知道他開不得玩笑可為啥總忍不住去挑戰他的底線呢?
第二回
雖是清晨,小樓客棧卻人往如流,十分嘈雜。
也許最安靜的就是靠在角落裏的那張檀木桌,隻可惜已有兩個人占了。
那是兩個年輕人,一個蟬衫麟帶,白衣勝雪纖塵不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洋溢若有若無的笑,暗藏了奚落的神情,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整個人是那樣的鬆懶清閑,又是說不出的適意愉悅。
而另一位公子一身金衣華服,似乎腿腳不便,總是靜靜端坐在一張鑲了兩個紅木輪子的金色座椅上,傲然睥睨,似俯瞰眾生。很少見到麵貌如此清瘦俊秀的公子,但又蘊含些不同於常人的蒼白病容,更驚豔的是眉心一點殷紅的朱砂襯得整張臉龐映映生輝,閃爍流華。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挽起另一邊的衣袖。
袖角卻慢慢順著白皙的手臂滑下去。
手的主人不甘心,又使力將袖子挽上去,不料袖子繼續作對似的滑下來,一直蓋住指尖。
“莫要逞強。”歐陽明日端起桌上茶盞,瞥一眼身旁咬牙切齒的某人,輕抿一小口。不錯,是上好的竹葉青。
“我偏要!”一舞好像賭氣一般,拚命要挽袖,然而卻總是失敗,不久就在意料之中沮喪的低頭,懊惱道:“怎麼回事?難得吃個漠北名菜上天都要與我做對麼?我好像沒做過什麼缺德的事啊。”
歐陽明日無奈搖頭道:“那是因為一舞公子所做目無天理的事情太多,難免過忘。再者……”淡淡斜睨著那根像棒子一樣細的手臂,手心手背也無多少肉,衣袖那麼寬大,怎會不滑下去?“一個人瘦成這樣,太過離譜。”
“嘿!”一舞幾乎要跳腳,“為什麼我和你吃的一樣多,卻還是這麼瘦?真不甘心……”
歐陽明日抿抿嘴唇:他好像也沒怎麼胖啊。
一舞轉了轉眼珠,從衣服下擺撕下兩條長帶,連著袖子分別綁在兩條手臂上,露出一大截光滑白淨的肌膚。
“這樣就行啦。”一舞拍拍手,眉開眼笑的正欲拿起盤裏新鮮油膩肥美的椒麻雞腿……
突然,一群守衛奪門而進,食客害怕惹了是非,慌忙逃走,本來嘈雜的小店霎時沉靜下來。
這裏還是漠北邊緣,寒氣透骨,一陣凜冽的大風呼過,吹得飛沙走礫直往客人桌上拂去。
歐陽明日與一舞望著滿桌子被塵埃附著的菜,尤其是那道漠北名菜椒麻雞,早已髒得不成原樣,像是從垃圾堆裏倒出來的。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相對無言。
一舞一向持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觀念行事,額頭一條青筋陡然暴起,冰徹如刀的目光盯著那幾人,摩拳擦掌嘿嘿冷笑:“敢打攪小爺我用膳,活膩了!”
言罷欲起身,不料手腕卻被身旁人以筷製住,明日冷靜的搖搖頭:“稍安毋躁。”
一舞沉了臉不說話,一臉惋惜的看著盤子裏那道漠北名菜,舔舔嘴唇,欲哭無淚。
哪知那些守衛往店中巡視一番,竟是徑直朝著他們所在角落走來。
歐陽明日見勢,疑了眼問旁邊人:“一舞公子,不會是你仇家找上門了吧?”